葉元良,男,三十八歲,籍貫中州關新府,家世清白,資產中等,府中一妻三妾,子女共計五名。
與那商人合船幾天,誰也沒特地去了解過這人。
大家萍水相逢,加上那商人起初還熱情,但後來便有些神神叨叨,驚弓之鳥,對其他人諸多防備,自然也不會將自己的家世與別人亂說。
可現如今,那商人的一切,還是傳到了這些人的耳朵。
船家與四名船工,在古庸府停留,是打算天氣好了,接船客回去。
今天船家船工們便要走了,可是還沒發船,便被衙門的衙役叫住,接著,衙役便告訴他們一個震驚不已的訊息。
葉元良,死了!
屍體就在客棧房間,上吊而亡。
是的,衙門的仵作已經判定了死者為上吊而亡,可一個外籍商人,在本地上吊,這原因又是什麼?
本著對葉元良的不瞭解,衙門自然要深入調查。
這一查,就從葉元良的夥伴口中得知,那夥伴原本約定葉元良三日前抵達古庸府,可葉元良足足晚了三天。
抵達後,還形色狼狽,表情不善。
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什麼!
眼下葉元良死了,這個可疑之處,自然就要在衙門口掛檔。
衙役查探了葉元良,發現這位之前竟是見過的,而且不是多久以前,就是昨日。
前日有個船家來報案,說他們一船人在來的途中,經歷風浪,在附近小島暫避,可是同行的一位婦人,卻隨即消失,到如今也不得而知下落。
這個失蹤案,因為婦人的身份並非良民,並未引起重視。
但是衙門既然接了案子,多多少少也要見一見證人,因此前日,就有衙役先後根據船家的證供,尋找了幾位當時也在船上的客人,進行詢問。
而這葉元良,恰好,前日也在其中。
那麼問題來了,前天還是證人,今日,怎麼就死了?
因為死的太快,加上又是外府人,一個處理不慎,就很容易引起關新府與古庸府之間的齟齬。
外交方面,這些府尹大人們,都是很謹慎的。
關新府就在京都府的旁邊,古庸府一個北方山野州府,哪裡惹得起。
因此,古庸府府尹下令下面,此案,必須徹查!
既然需要嚴查,那當初與葉元良一起到達古庸府的一船人,就必須得先扣下來。
船家與四名船工被扣下了,現在,他們也找到了容稜一行人。
知道那商人死了,柳蔚便沉默下來。
上吊而死?
這個說法不說柳蔚,就是換個隨便的誰,也不可能相信。
到達古庸府前,那商人還心心念念他的貨物,哪裡有可能剛剛到,就上吊了?
有什麼想不開的要上吊?
雖然彼此在船上交談不多,但言語中,也能聽出那商人有個幸福的家庭,有兩個還未開蒙的兒子,家庭條件也殷實。
並且性格看來,也屬於樂善好施的那類。
這樣的人,雖說後來因為到船日期延遲,和那婦人失蹤變的緊張兮兮,可本性也只是怕死膽小而已,並不算什麼大錯。
這樣的人,只能算是一個極普通不過的老百姓了,怎麼就突然會上吊?
柳蔚陷入沉思。
而衙役們,也按照人數,點算清楚後,問船家:“你們一艘船的人,都到齊了?”
船家看了一圈兒,道:“還有一位客人。”
衙役問:“還有一個誰?”
船家回道:“回大人,那位客人不喜與我們過多接觸,平日都是獨來獨往,我們也不曉得他的身份,下了船後,便各奔東西,也不知個姓名來歷,這……咱們也找不到他。”
“找不到?”衙役挑了挑眉:“前日詢查證供時,他可在場?”
船家搖頭:“沒……”
“昨日那人不在?”衙役一愣。
船家尷尬的道:“前日那位大人說……說,只是死了個鴇子,不算什麼大事,犯不著……每個人……都要見一見……”
衙役的臉沉下來!
船家不敢多說,忙垂著頭,退到一邊。
事情到了這裡,就變得有點麻煩了。
前日不是這個衙役當班,說死了個老鴇不算什麼的,應該是衙役們另一隊的兄弟。
而船到了碼頭,客人分道揚鑣,隔了兩天想要再去找齊,的確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