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自己的手!”
鬍子濯勉強冷靜下來,卻還是渾身發抖,整個人都不能平靜。
黃合趴在地,嘴角的血怎麼擦都擦不幹,他像灘爛泥一樣,一動不動,也不看任何人。
因為怕將心人連累進來,所以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這種行為可以稱之為深情嗎?柳蔚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看到這個黃合,想吐。
“最後一個證人,帶來。”過了好半晌,柳蔚才聲音沙啞的對堂外役衛吩咐道。
當第四名人證被推堂時,柳蔚看出了他的平靜。
五個人裡,除了雲承稚因為裙帶關係,沒被容稜綁手矇眼,另外四人,都是被禁錮成了粽子。鬍子濯、郭升、黃合被帶來時,哪怕冷靜如黃合,卻也都有過幾絲掙扎,但最後這個人,卻毫無反應,進堂後,也不急著視人,只沉默的跪下,姿態要多老實,有多老
實。
柳蔚走前,為他取下頭麻袋。
那人抬首,露出一張悠然,似笑非笑的臉。
“叫什麼名字?”柳蔚問。“史愜。”對方語氣輕緩的道:“孟生前同窗,與他關係不錯,不吃五石散,也與胡巧兒案無關,這位大人,還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