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不是明君。”
雲承稚扁嘴:“……姑父,這可不是玩笑。”
容稜輕笑:“沒有一個皇帝,會承認自己昏庸。無論他是否知曉,是否相信,你們一家,都註定平安無事。”
“姑父,你說真的?”雲承稚還是擔心:“沒誆騙我?”
容稜抬起眼睛,看向天邊飄過的白雲:“帝王心術,我你清楚。”雲承稚到底只是個少年,現在又趕鴨子架,了他們全家為故土遺址,勾勒出的彌天大謊賊船,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一切只得以姑姑、姑父馬首是瞻,事實,連
家鄉的親眷都書了家書京,讓他多跟姑姑、姑父學習,別整天知道一個人悶頭讀書。
他現在成了姑父的探子,專門打聽兵部的動向,偶爾想想,還是挺刺激的,踏踏實實小半輩子的書呆子,竟然也有當地下分子的一天。
……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著預先設計的方向行走,而皇宮裡,經過一個月的治療,皇后已經虛弱得只剩皮包骨頭了。
辛貴妃吸著鼻子,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的掉。
雲氏看了不耐煩,忍著氣說:“你再哭,又將娘娘吵醒了!”辛貴妃拿繡帕捂住嘴,紅彤彤的眼睛斜睨了雲氏一眼,哽咽道:“我是難受,吃什麼吐什麼,剛進肚子的東西,過不了一個時辰又得嘔出來,這麼下去,人怎麼受得了?
”
雲氏臉『色』也不好,尤其是看到內室床榻,自家小姐那滿眼烏青,臉頰凹陷的模樣,心裡堵得慌:“柳大夫說這些苦都是小姐必須吃的,誰也幫不了。”
辛貴妃擦擦眼睛:“還不如像以前那樣,弱是弱了點,但也不至於遭這樣的罪。”
雲氏嘀咕:“你懂什麼……”
小姐這不是重病,是毒,毒不清,人是半隻腳在棺材,那才更可怕。
辛貴妃也不與雲氏說了,擦乾淨眼睛後,便進了內室,要去給皇后換水擦汗。雲氏難得的沒有與她搶,坐在外室,絞盡腦汁想,明日能不能求求柳大夫,讓她把這磨人的清腸停一天,好歹讓食物能在她家小姐的肚子裡留一個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