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之論,缺乏證據,實屬無稽之談。
柳蔚自己說完,都覺得荒唐,她按著額角,搖了搖頭:“這麼小的孩子,該是不會做夢的,即使做了也未必能像成人一樣有印象,是我糊塗了。”
可褐狼圖又無法解釋,醜醜看到褐狼時的反應,實在太過激了。
前思後想一陣後,紀南崢最後道:“明日我還是帶醜醜去寺裡一趟,白狼估計也想她了。”
柳蔚點頭答應,又囑咐讓容稜也跟著一起。
經過雲家與小黎的兩次遭難,柳蔚現在根本不放心外祖父單獨出門。
第二日,柳蔚進了宮。
在見到皇后的第一刻,她便將小黎在國象監聽到的話如數告知。
皇后聽完,愣了好長一段時間。
“你是說,有人在本宮與辛貴妃之間挑撥離間?所以,辛貴妃果真沒有謀害本宮?”皇后問。
柳蔚知道自己帶來的資訊量有些大,皇后還需慢慢消化,她也不急,只道:“可惜小黎雖見過那女子,卻不知她叫什麼,故此,也不好判斷……”
皇后一把握住柳蔚的手:“只要見過便好,改明兒你帶小黎進宮,本宮招來後宮佳麗,由他一一辨明便是!”
柳蔚卻搖頭:“如此,豈非打草驚蛇。”
皇后皺眉:“那……”
柳蔚安撫的拍拍皇后的手:“娘娘當局者迷,那人三日前既出過宮,按說,內務府應是有所記錄的,娘娘派人去審查一番,自是一清二楚。”
她這樣一提醒,皇后才反應過來,忙差人去辦。
待辦事之人離去後,柳蔚便拉著皇后,給她診脈調息,等又過了一個時辰,派出去的人才回來,並奉一疊名冊。
名冊是三日前所有宮內宮外,至后妃貴胄,下至太監宮女的進出皇城記錄,翻了七八頁後,皇后在頭看到了鮮明的兩個字。
“汪嬪?”
皇后皺起眉,表情看起來分外不善。
柳蔚不解,問:“怎麼了?這位后妃……”
皇后闔名冊,面色凝重的看向柳蔚,道:“昨日下午,太醫例查後宮女眷,查出紅芳閣的汪嬪,身懷六甲,已有足月。”
柳蔚頓了一下,有些納納:“這是……鮫人珠已經用了,還是?原本定了,要在懷孕之後用?”
皇后搖頭:“本宮不知,可此事有些棘手,身懷龍子,現今汪嬪可算是背了個免死金牌,本宮,亦奈她不得。”
柳蔚抿緊唇,表情也有些糾結。
過了一會兒,皇后突然深吸口氣,說道:“來人,去常緣殿,請貴妃娘娘過來一趟。”
柳蔚看向皇后:“您……”
皇后表情不好,但聲音卻很豁達:“本宮答應給她一個交代,你家小黎既已分明聽到,清公主落水,也乃汪嬪所為,那此事,怎的也要知會辛貴妃一聲,況且,你或許不知……”
柳蔚挑眉:“恩?”
“汪嬪,正是辛貴妃帶進宮的,她是辛貴妃孃家的表妹。”
柳蔚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憋了一句:“那貴妃娘娘,眼光倒是毒辣……”養虎為患,還養得這麼準,也沒誰了。
皇后也跟著笑了:“本宮想看看,咱們這位辛貴妃知曉真相後,該是個什麼表情?”
不巧的是,辛貴妃並未接皇后的令,因為皇正在常緣殿。
皇后聽到傳訊宮女的回話,臉興致缺缺,“嘖”了一聲:“真晦氣。”
柳蔚假裝沒聽出來,她是說皇晦氣,也假裝沒看出來,皇后是在嫌皇礙手礙腳,她眼觀鼻,鼻觀心,乾乾的又陪皇后說起了閒話。
此時話題繞到了醜醜會說話的事了。
皇后聽了也很高興,還順道說起了太子小時候的趣事。
“那時太子跟個西瓜那麼大,又圓又胖,開口叫本宮母后時,本宮還以為西瓜精活了。”
兩人聊得開心,不知不覺時間也不早了,看樣子,今日辛貴妃是趕不過來了,皇后沒多留柳蔚,讓她早些出宮,晚了路黑。
柳蔚告辭了,出來的時候,不巧正看到太子。
柳蔚現在看到太子,想到西瓜,又有點想吃西瓜了。
太子本要進去,猛然間看到柳蔚,倏地停下腳步,問她一句:“聽聞前兩日,柳大夫家出了些事?不知現下可忙完了?”柳蔚猜測他說的應該是六王那件事,太子與雲家關係極好,雲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礙於身份緣故,他應是不太好親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