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什麼拒絕我?”
鍾自羽無語了,覺得這小姑娘臉怎麼能這麼大,不喜歡你就是喜歡男人,你又不是天仙。
沉默片刻,鍾自羽抬手在雲楚頭頂拍了一下,婉轉道:“你還小。”
雲楚要哭了:“這麼敷衍的藉口嗎?我都十六了。”
鍾自羽:“……”
豪門貴族的女兒,十六歲沒嫁,的確都屬大齡了。
雲楚傷感了一會兒,終究也接受了鍾自羽不喜歡自己,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沒有任何緣由,她委屈的垮著臉,半晌,幽幽的道:“那還不如你喜歡男人呢……”
鍾自羽:“……”
雲楚本來只是唸叨一句,說完還真給自己洗了腦,於是連忙說:“要不,你試試喜歡嶽公子,我覺得你們真的挺配的。”
鍾自羽伸手直接在雲楚頭頂一按,把人給按矮了一截,冷著臉道:“別再胡言『亂』語了。”
雲楚扁了扁嘴,只能不說了。
又與雲楚說了會兒話,鍾自羽最終也沒找到機會,像魏儔對李玉兒那樣,對雲楚展現出長輩的光輝,主要是這小丫頭說話太氣人了,來不來就臆想他和嶽單笙是一對,這,這什麼烏七八糟的?他長得像小倌嗎?還是嶽單笙長得像男孌?
雲楚走了後,鍾自羽就冷著臉回了自己的院子,恰好此時柳蔚也回隔壁院子拿東西,看到鍾自羽,一眼就瞧見他手裡的香囊,笑著問:“雲楚給的?”
小丫頭給每個人都送了香囊,每人上頭繡的花式都不同,鍾自羽這個,繡的竹子,繡工比其他人的精細漂亮許多,顯然小姑娘對這隻香囊,尤其上心。
鍾自羽“恩”了聲,也沒多聊,徑直就往自己院子走,走到院門時,又回過頭來,喊了柳蔚一聲:“那小丫頭大略交友不慎,不知跟什麼人學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成日瞧著兩個男人一塊,就說人家是夫妻,你與她家長輩熟,抽空與她們說說,讓家裡大人管管。”
柳蔚何等聰明的人,一點就透,便問:“她說哪兩個男人了?你和嶽單笙?”
鍾自羽一愣:“你知道?”
柳蔚不吭聲了。
鍾自羽嘆了口氣:“你說她那是什麼眼神,我和嶽單笙?虧她想的出來。”
柳蔚盯著鍾自羽看了一會兒,直到鍾自羽抱怨完,回了院子,柳蔚才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小聲嘀咕:“原來真的不是啊,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