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稜前握住她的手。
柳蔚掙扎,容稜卻捏得她更緊了,小聲道:“我知你不會傷他,但他會害怕。”
一個鬧不好,會給孩子造成童年陰影,算出發點只是想小懲大誡,但小黎方才的恐懼千真萬確,容稜不希望他們母子間出現什麼隔閡。
柳蔚本還有些不悅,聽容稜這麼解釋,心裡舒服了些,緩了口氣,卻又冷笑:“他不會有心理陰影。”
容稜還將小黎當成個心無城府的孩童,所以以為他的害怕是真的,但知子莫若母,柳蔚看得出,小黎從車開始在裝。容稜看得出她是假打,所以不插手,小黎與她相依為命多年,自然也看得出,故此,越看得出,越哭得大聲,叫得慘烈,是拿捏準了她不會真的傷他,這孩子,以前老實,後來精靈毛病一堆,花花腸子
也一堆,都是跟他爹學的。
柳蔚敢保證,離開她的視線,小黎肯定不會哭了,臭小子鬼都聰明。
容稜沒有承認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或許他也知道小黎是裝的,但這個時候, 他也只能說小黎的恐懼是真的,幫著賣一賣慘。
反正,他哄柳蔚:“罰也罰了,嚇也嚇了,這便算了,可好?”
柳蔚氣沒消乾淨,瞪著容稜道:“今夜你還是睡書房!”
容稜無奈:“我是無辜的。”
柳蔚看都不看他,邁步去了雲家人那邊。
在人家家裡弄出這個陣仗,怎麼都要親自致歉。
祝問松本來在旁邊看戲,這會兒瞧徒弟無精打采,便前問:“柳蔚又說什麼了?”
容稜搖搖頭,強撐著精神問:“師父何時到的?”
祝問松說下午,然後看容稜還是一臉要死不活,他也嘆了口氣,拍拍徒弟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湊合過吧,還能休了咋的?”容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