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人口搜找,無疑又是得動用汝降王府的力量。
夫妻倆依著兩本《金剛經》的內容,在屋裡足足研究了一天。
直到傍晚時,才一同去往王府。
可他們抵達時,先見到的,不是千孟堯,卻是領著一隊衛兵,正要出門的嶽單笙。
見到他們,嶽單笙停下腳步,與他們打了招呼。
柳蔚順勢問:“天都要黑了,這是去哪兒?”
嶽單笙揮手,讓身後的兵先行,才對柳蔚道:“有些事白日不好辦,晚動靜輕些。”
柳蔚似懂非懂,但隱約也猜到,應是與很早之前,在監視千孟堯的幾股勢力有關。
京城是一切陰謀的源頭,不管千孟堯因為什麼原因回京,但既然他回來了,自然要與那些人碰頭。
在青雲國時,見多了朝廷爭鬥,利益當先,柳蔚不想來了仙燕國還關注這些,她含糊的敷衍兩句,讓嶽單笙路小心。
嶽單笙離開前,又想起什麼,回頭問容稜:“祝老先生要離京,你可知曉?”
容稜神色一頓,目光登時森冷起來,問:“他告訴你的?”
嶽單笙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摞銀票:“白日他來找我,問我要盤纏,當時沒帶銀子……”說著,將銀票遞給容稜:“你替我給他。”
容稜沒接,沉著臉道:“不用。”
嶽單笙不解,遲疑了一下,又將銀票拿回去,對他們拱了拱手,告辭離開。
柳蔚在旁咳了一聲,道:“師父也真是的,有事不瞞著小舅,不瞞著嶽單笙,獨獨瞞著我們,太過分了。”
容稜沒做聲,與柳蔚先進了汝降王府。
千孟堯聽說他們要找西南二地近幾十年來最著名的雕章匠人,有些錯愕:“你們要刻章?”
柳蔚不好說狼族後人之事,只道:“有些舊事要查。”
千孟堯也沒想打聽,爽快的應諾下來,又問他們用過膳沒有,要不要一起用。
兩人忙了一天,是有些餓了,便在這兒蹭了一頓。
用膳的時候,千孟堯挺熱情的,給容稜夾了不少菜。
柳蔚一開始沒覺得什麼,後來心裡有些打鼓了,吃到一半,她突然起身,對容稜道:“我們換個位置。”
容稜不解,狐疑的看著她。
柳蔚沒解釋,推他,把他推到另外一邊。
千孟堯又夾了一片木耳雞,要遞給容稜時,發現他離得遠了,正要起身,柳蔚冷不丁的一筷子,將那雞片接過,放進自己碗裡,說:“謝謝。”
千孟堯:“???”
容稜:“……”
“喜歡吃嗎?”千孟堯輕聲一笑,直接讓下僕將菜盤換個位置,把木耳雞放到柳蔚跟前。
柳蔚沒發表意見,但之後卻沒怎麼夾這道菜。
一餐飯用得極快,用完後,千孟堯似想到什麼,對容稜道:“張大人的信送來了,在書房,容兄要否看看?”
千孟堯處境不佳,容稜算是他的軍師,因此聽聞是與正事有關,容稜也沒多想,起身要去書房。
千孟堯便與他一起去。
可兩人剛並肩走了一步,後面柳蔚也默默的跟了去。
千孟堯面有微楞,看向容稜。
雖說也不是什麼機密要事,但終歸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柳蔚平日絕非這麼沒有眼色,但今日,從晚膳開始,她的態度不怎麼對。
容稜也是不解,但她並不會覺得柳蔚這是胡攪蠻纏,畢竟柳蔚睿智聰慧,料事如神,她只以為,她是想告訴他什麼,但當著外人又不好開口,故此才做出這番不合時宜的舉動,想暗示自己。
心裡轉了一圈兒,容稜便對千孟堯道:“你先去。”
千孟堯“嗯”了一聲,先行離開。
待廳堂裡沒了外人,容稜才壓低聲音,問柳蔚:“怎麼?”
柳蔚盯著他的臉看了看,突然問:“汝降王很富嗎?”
容稜愣了一下,不知她這個疑問從何而來,但還是道:“有些家底。”
“嶽單笙一聲不吭,拿出那麼多銀票,你不覺得太多了嗎?”她說的是進門之前,雖說是借師父盤纏,但眉頭也不皺的拿出那麼一摞銀票,柳蔚自問,她可做不到這麼豪爽,而嶽單笙是與他們一起到仙燕國的,人生地不熟,大家都是一窮二白,可跟著汝降王后,他
一夜暴富,這富裕程度,大大超乎她的想象。
容稜沒鬧懂她的意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