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任職,身邊除了幾個朋友,沒有其他人際往來。
“你也出去找找。”嶽單笙對楊九看重,但容稜現在已經快氣冒煙了,千孟堯不敢讓兩人再同處一室,只得先支開一個。
嶽單笙看了容稜一眼,點頭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容稜沁涼的眸子盯著他,瞳孔一片漆黑。
“快去快去。”千孟堯又催促兩句。
嶽單笙離開後,房一片寂靜。
容稜起身,邁開長腿便往外走。
千孟堯不敢喊他,默默的跟在他背後。
容稜又問了一圈兒下僕,最後有人回說,之前柳先生想去王府右邊的小院看看,但他們沒放行。
容稜看向千孟堯。
千孟堯納悶:“子陽居?”
下僕點頭:“子陽居已荒廢多年,又是那樣的地方,小的便沒讓柳先生靠近……”
容稜皺眉,問:“哪樣的地方?”千孟堯道:“以前我父王有個妾室,年輕時為了救主,落下一身殘疾,母親為報答她,將她安置於王府偏院,可過了幾年,她又鬧了頑疾,渾身出瘡,還破膿水,之後她亡故,雖說院子已經清掃過,但終究
讓人害怕,之後那兒便荒廢起來,已過了十多年了。”
容稜沒再作聲,沉默的往右邊走去。
千孟堯急忙跟,給他領路。
待到了那子陽居,容稜與千孟堯同時瞧出,這裡的確來過人,院門被開啟過,連內室的屋子裡,都點著燭臺,燭臺蠟芯還沒燒盡,屋裡破破爛爛,灰塵四起。
“看來是被帶到這兒了。”千孟堯說著,揮手,讓後面跟著的侍衛沿著搜找。
容稜呆在泛黴的屋內檢視,仔仔細細的,連桌角床底都沒疏漏。
千孟堯不知他在找什麼,便問了。
容稜只道:“柳蔚會留下線索。”
千孟堯點頭表示理解,柳蔚不是尋常婦人,她有智有謀,聰慧奪人,若當真受人鉗制,她絕不會坐以待斃,於是他問:“可找到了?”
容稜皺眉,搖頭。
千孟堯便凝重起來,如果連線索都沒留,那說明柳蔚的情況可能不太好,保不齊被打暈了?或者受了別的傷?
千孟堯正想著,聽遠處傳來短促的驚呼:“啊——”
他忙出去,問:“怎麼了?找到人了?”回答他的,是個小侍衛,哆哆嗦嗦的聲音:“王,王爺,這裡有個男人,光著身子,被倒掛在樹,旁邊放的是咱們府裡的衣裳,好像是楊……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