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過來,沒瞧見碼頭有這麼多官兵……”
那士兵挑眉問:“你從重州過來,重州在松州的南邊,你從水路走,不是在松州上的船?松州的碼頭,不比我們這兒防守輕鬆吧?”
小黎撓撓頭:“松州防守也嚴密,但不是城裡鬧了瘟疫,朝廷才嚴控船隻來往嗎?”
士兵轉了轉眼睛,心想那估計是松州的同僚找的藉口,畢竟對方是重州人,他們叛軍佔領了松州,南州,豐州,對於一個重州的過路人,沒有必要告訴他太多,也不可能打草驚蛇,把城中情況如實相告。
士兵又問:“重州往安州,走陸路不是比水路快嗎?為什麼要行船?”
小黎道:“咱們是帶了老人小孩出門的,陸路顛簸,馬車顛得人受不了,行船要穩些,老人小孩只要不暈船,就吃得消。”
士兵又往船裡頭看。
正好這時紀南崢帶著醜醜從甲板前走過,一晃而已,士兵們的確看到那老人一頭白髮,七老八十,那小孩兩三歲年紀,走路都不太穩。
心中懷疑消減些,但士兵還是很嚴格,問:“進城要買什麼?”
小黎道:“買些『藥』材,米糧,還要僱個丫鬟。”
士兵眼睛當即眯起:“要買人?”
小黎擺手,又一臉莫名的看著那士兵:“就是僱個丫鬟在路上伺候,以前也僱過,到了安州就結錢。”
士兵搖頭:“帶人走不行,人不能出城。”
小黎有些為難:“我家太爺爺在路上生了風寒,不好讓他一直帶妹妹,我年紀小,第一次主事,要管上下,心有餘力不足,以前都有爹孃陪著,這回他們沒在,我第一次當家,大人您發發善心,這要是到了安州,老的,小的都病成一團,我可怎麼跟長輩們交代。”
士兵搖頭,還是不同意。
小黎機靈的塞了一個銀錠子過去,笑著道:“我家不止我一個兒子,我排老四,三個哥哥都能幹,我雖小,但也要早些鍛鍊,否則將來長大,爹不信任我,家裡的鋪子也交不到我手上,大人您就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