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熊副將就帶著人,偷偷給一個說話不好聽的文官套麻袋了。
把人家揍了不說,臨走的時候,還不給人家送特產,結果人家文官回去就彈劾他們,說北疆軍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給他們扣了個大不敬的帽子。
顧元帥能讓人冤枉到腦門上?當即上書反駁,把人家文官噴了一頓,給對方氣得鼻子都歪了,最後還是皇上打圓場,事兒才稀裡糊塗的糊弄過去。
這回張副將提前就說了,這次的監軍是皇親國戚,這回要再整人家,皇上就是想保他們都拉不下臉了。
幾位副將們都還算懂事,連口保證我們不欺負他,我們乖著呢。
也有副將打聽“哪個皇親國戚啊?”
乾凌帝兒子多,先帝兄弟姐妹多,皇上這七大姑八大姨,沾親帶故的皇親國戚自然也是拉拉雜雜的一長串。
張副將壓低聲音道;“七王爺家的。”
“旁支?”
“不是,七王爺的兒子。”
哦豁,大人物啊,主政王侯的嫡親。
又有副將問“不會是七王世子吧?”
張副將道“這倒不是,世子什麼身份,哪能說離京就離京,是世子的兩個弟弟,一個是正慶八年的探花,一個是正慶十一年的進士出身。”
這些文人的頭銜,武官搞不明白,但大意是懂的,反正就是兩個“雖然我爹是皇上的親叔叔,我們是皇上堂兄弟,但我們還是靠自己本事考上仕途”的天子近臣。
不過這下副將們又好奇了“邊境清苦,他們貴為王侯子弟,怎會來咱們箜州?”
一般當監軍的都是京中一些不上不下,閒著也是閒著的文臣,這回來的卻是天子近臣,倒讓他們有點受寵若驚了。
“誰知道呢。”朝廷派誰不派誰,他們這些小武將能知道嗎。
兩位監軍剛來北疆軍,就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看了一會兒,那穿著青袍,年紀稍長的青年,便問身邊穿著白袍的弟弟“是這兒嗎?”
白袍青年琢磨著道“阿黎說是這兒啊,這是他自己的妹妹,沒必要騙咱們啊。”
青袍青年不悅了“你二嫂都快臨盆了,非把我拐來邊境,人現在還找不著,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袍青年也緊張“不會又換地方了吧?咱們出發時不是就來信說,從駐兵營轉到北疆軍了嗎,難道又給轉回駐兵營了?我就說,剛才在城裡,就該先去駐兵營,就你著急,非趕著過來。”
“我能不著急嗎?我再跟你強調一下,你二嫂要臨盆了,找著人我就要回京!”
“又不是頭一胎,你至於嗎,小妞兒有經驗了,不會有危險的。”
“沒大沒小,叫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