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一直往後縮,想起身,卻提不力。
“酒是你們這兒的,沒加料,『藥』在杯子。”程東說著,指腹在芳鵲豔紅的唇瓣拂過,目光,盡是邪念。“小姑娘,當吃虧買個教訓,下回,可別輕敵了。”
說著,大手一揚,將芳鵲的腰帶解開,把她衣衫褪下。
眼看著事情便要朝著最壞的方向進行,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影掠來,一柄尖刀,抵在了正欲行樂的程東脖子。
程東一震,想不到房還藏著其他人,他嚥了嚥唾沫,慢慢的鬆開芳鵲,舉起雙手,往後退避。
紀槿目光淡冷的看著程東,又問床的芳鵲:“還好嗎?”
芳鵲咬牙切齒,爬都爬不起來,有點煩躁的道:“陰溝裡翻船。”
紀槿嘆息:“不是我跟來,你打算怎麼辦?”
芳鵲舌尖頂了頂腮幫,一枚褐『色』的『藥』丸被她吐出來。
這『藥』丸裡包的是鶴頂紅,當然,芳鵲不是用來自盡的,是待程東親吻她時,將『藥』丸渡給對方的。
這是下下之策,因為註定在渡『藥』之前,她會有一些犧牲,所以最初她不想用這個辦法。
紀槿看了眼旁邊的程東,歪了歪頭,又問芳鵲:“人沒錯吧?”
“沒錯。”芳鵲稍微恢復了點力氣,調整了下內息,便下了床,一邊攏著衣衫,一邊拿起程東放在桌的匕首,轉身時,刀光劍影,程東死不瞑目的人頭,咕嚕嚕的掉到床,染紅了一片紗幔。
紀槿揪著頭髮,把人頭放進包袱裡,裝好了,又問芳鵲:“還能走嗎?”
“恩。”芳鵲說著,開啟窗戶,剛要跳下去,突然低下頭,她看向自己的胳膊。
紀槿湊近一看,芳鵲胳膊,肌膚,凡是被那程東碰過的地方,都起了紅『色』的小疙瘩,一個一個的,密密集集,緩緩的朝心臟處蔓延。
“這是……步步生花?”紀槿瞪大了眼睛。
芳鵲滿臉漆黑的罵道:“媽的!”
紀槿很擔心:“怎麼辦,能解嗎?趕緊回去。”
“別。”芳鵲後退一步,看著紀槿,冷聲道:“別碰我,這毒,會傳染。”
紀槿轉身走到床,迅速扒掉程東的衣服,果然,看到程東身,竟然也有這種小紅點。
“誰我們先動手了?”紀槿暴躁:“怎麼用這種毒,有病嗎?不怕連累無辜?”
芳鵲搖搖頭,對紀槿道:“你先回去,對方既然也是今晚動手,毒都下了,必然也等著割程東的腦袋,他還會出現,我在這兒等他。”
“能打過嗎?”紀茶問。
“打不打得過,都要試試,得要解『藥』。”芳鵲說著,又催紀槿:“你快走,家裡還有老人,你再搭進去,誰照顧她?”
紀槿吐了口氣,煩躁的撓撓頭,最終還是帶著人頭,跳窗先走了。
夜晚的安州,沒有宵禁,夜市繁榮熱鬧,街人來人往。
小黎牽著醜醜,在夜市裡面買了好多小玩意兒的,醜醜戴著個小仙女的面具,還意猶未盡,是不肯回家。
小黎也由她,之前行船一直在江,現在難得岸,妹妹想玩,也無可厚非。
又走了一會兒,醜醜累了,要吃油餅,小黎給她買了,卻在剛要付銀子時,突然一頓,他回頭,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渾身黑衣的女人,提著個包袱,從他們身邊走過。
小黎看著那黑衣女人的背影,又看著她走過的那條路,路,星星點點,從她那包袱裡,鮮紅『色』的『液』體,時不時的滴下兩滴。
小黎聞到,那是人血的味道。
“哥哥?”小妞不解的喚了聲,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小黎回身,付了油餅的錢,又看了前方一眼,問醜醜:“你帶阿碧了嗎?”
醜醜撩起袖子,阿碧在她手腕。
小黎道:“看到前面那個黑衣服的女人嗎?你讓阿碧跟著她,然後把她的落腳點告訴我。”
醜醜便咬著油餅,對手腕的阿碧說了兩句,然後把阿碧解下來,丟地,道:“阿碧快去。”
阿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