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籠包子,生來一雙金『色』瞳眸,穿著粉『色』長裙的女子,過了兩條街,便進了一家大敞的門戶中。進本站。
屋裡還有其他人,見了她回來,另一容貌俏麗的女子問道“怎去了這麼久?”
粉裙女子將包子放到桌上,看她那一身裝扮,眉頭蹙了蹙“要回百霧樓?”
俏麗女子整了整自己繁『亂』的裙襬,道“今晚目標會到,我去看看。”又叮嚀“你姑『奶』『奶』還未醒,先將包子溫著,她醒了再讓她吃。”
粉裙女子“唔”了聲,有點不放心“要我同你一起去嗎?”
“別了。”俏麗女子道“家裡得留人,玉染與紀茶不知何時能歸。”
提到玉染與自家親姐姐紀茶,粉裙女子,也就是紀槿,也沉默下來,她壓低聲音道“這陣子總覺得外面有些『亂』,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對我們的行動是否有影響。”
“應該無事。”俏麗女子,也就是芳鵲,平靜的道“若目標今晚能到,今夜便能成事,事成咱們就走,在定州留下訊號,玉染紀茶回來自會來找我們,放心,這種行當我做多了,小事一樁。”
紀槿只得“恩”了聲,又湊近,『摸』了『摸』芳鵲的臉,確定她的易容面具沒有脫落的痕跡,才叮囑“這次的單子聽說好幾個行家都失手了,你別硬來,如果不行,再找機會,人別搭進去才是。”
芳鵲將自己的衣袖挽了挽,『露』出玉藕似的手腕,在紀槿面前虛晃一招,當她的手挪開,紀槿便有些頭暈,她勉強站穩身形,長吐口氣。
無『色』無味的清靜散,這可是寶貝,芳鵲把壓箱底的殺手鐧都用上了,看來的確是勢在必行了。
紀槿也不說了,送芳鵲離開後,便回了裡屋,看到昏『色』的房間裡,縮卷在床鋪上,滿頭白髮的老人,她『露』出笑容,小心的將門關嚴,不讓外面的聲音打擾了屋裡淺眠的人。
三年前,表姑『奶』『奶』病重,紀槿與姐姐紀茶商量後,一人離開嶺州去找表姐柳蔚,一人在家鄉照顧表姑『奶』『奶』,當時是紀槿找到了柳蔚,並且也得到柳蔚的應承,會盡快到嶺州看望表姑『奶』『奶』。
可當紀槿再回到紀家堡時,卻聽聞表姑『奶』『奶』病情加劇,竟在某一晚夜裡,離奇失蹤了,有人在山崖邊找到了她的鞋子,大家都說,她好像跳下了崖地,可崖下,只有洶湧的河流。
表姑『奶』『奶』是生是死,一時間無人知曉。
紀茶因為照顧表姑『奶』『奶』不周,害至她出事,成日耿耿於懷,神不守舍,紀槿又要找表姑『奶』『奶』,又要照顧姐姐,著實辛苦了一陣。
當時紀槿還想著,希望柳蔚表姐趕緊過來,他們人手有限,但柳蔚表姐認識青州付家的人,兩江幾乎都被青州付家包管,若有青州付家願意出官船幫她們搜尋,相信找到表姑『奶』『奶』的可能『性』會大很多。
但等啊等,等啊等,兩姐妹等來的卻不是表姐歸來的訊息,而是她葬身大海的訊息。
這無疑晴天霹靂,兩姐妹沉浸於悲痛,但很快又振作起來,表姐既然指望不上了,表姑『奶』『奶』還得繼續找,因此她們離開了紀家,半年來,找遍了嶺州附近所有的河流。
半年後,有一對女子找到了她們。
這對女子,其中一個紀槿很有印象,叫芳鵲,半年前她去找柳蔚表姐時,曾與這位芳鵲姑娘大打出手,二人三觀不合,互看不順眼,都將彼此視為眼中釘。
可這次,這兩位姑娘的到來,卻不是要與她們結仇的。
她們是這麼說的。
“師兄與師嫂必不可能死,雖然海龍捲來勢洶洶,但我就是有這種直覺,他們一定還活著,一定能回來!”
“師嫂為人重情,在船上時,她不止一次提過嶺州的親祖,現在她不見了,我們想來看看,那位老人家,還好嗎?”
“失蹤了?生死不明?不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著屍骨,就不能放棄,兩江就這麼幾個州府,總能找的到,別光在河岸的漁戶裡找,過往的行商船隻也要查,但凡有良心的人,在海上見到一位瀕死的老人,都會出手相救,若是你家表姑『奶』『奶』真是被船隻救走,那範圍就大了,從西海到東海,都要找。”
就這樣,四人硬生生組成了小隊,紀槿紀茶是紀家出身,雖有些活命手段,還懂淺顯易容,可終究江湖閱歷淺。
但玉染芳鵲自幼獨立,兩人少女時期便常混跡青樓,探聽情報,可謂是身經百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