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嘆了口氣,其實權王那邊的情況,她大概猜到了,本來不願意提,但現在雷爾朗都問了,她也直說了:“他大概,被威脅了。”
雷爾朗一愣:“什麼?”
“我母親,之前在豐州,豐州被佔,全城叛軍,都在找她,她千辛萬苦逃了出去,現在雖然安全了,但在豐州的時候,應該吃了大苦頭。”
雷爾朗也參與過豐州之戰,他並不記得這件事:“令慈是?”
“紀夏秋,聽過這個名字嗎?”
雷爾朗皺了皺眉,沒印象。
柳蔚道:“她與權王,是舊交,與皇后,也有恩怨,我想,松州淪陷時,權王大概已經做好了出兵的打算,只是他沒料到,呼爾託忍的手腳那麼快,松州之後是豐州,豐州出了事,我母親不知所蹤,權王怕打草驚蛇,便不敢貿然行動,但同時豐州城裡,你們先鋒大軍一走,皇后派人全城搜找我母親,不管她有沒有抓到我母親,她應該都暗示了權王,我母親的『性』命掌握在她手,所以,權王被威脅到了。”
雷爾朗皺眉,不知道這段因緣。
柳蔚皺了皺眉:“聯絡權王是必然的,江南三州既然已經撤兵,權王的人一過去,便能勢如破竹,這是好事。但說實話,我的話不管用,容稜的話也不管用,算我們現在寄信給權王,告訴他我母親沒事,讓他放手去做,他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他心裡沒份量,看不到我母親,他不會幫忙。”
雷爾朗問:“那令慈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柳蔚吐出一口氣:“與我家人在一起,大概,在兩江的某一處,遊山玩水吧。”
雷爾朗震驚:“這種境地了,她還去遊山玩水?”
柳蔚搖搖頭:“應該不是她想去,總之,說不清,現在容稜已經派人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