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黃偉有時候都挺佩服自己那瞎子老孃的。先是不知不覺勾搭上了蜀中的郡守,然後現在又讓大秦帝國的太子爺為其鞍前馬後的伺候。
這種福分,黃偉怎麼可能不羨慕。
可惜,要想讓他交出父親的遺像,那是不可能的。
黃偉一直就是一個崇尚迷信的人,他也覺得,自己之所以在商場上攻無不克,跟老天爺的庇護不無關係。
他修建這棟別墅的時候,那還是在十年之前。那時候的黃偉雖然也發了不少財,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風光的。
可就在他修好別墅,讓大師為他佈下了一個聚財陣之後,他的事業便扶搖而上。短短几年的時間,他黃偉就從默默無聞的小企業主,混到了如此威震蜀中的地產大亨。
這種關係,也讓黃偉對家中的聚財陣看重無比。那怕是有客人來,他也不會把這個聚財陣給他看,就是生怕被人吸走了一點財運。
這種看重,也讓黃偉根本不可能妥協。他也知道,自己拒絕交出遺像肯定會得罪陳守一這個蜀中郡守和贏澈這個大秦太子。
可是黃偉也沒有選擇,為了財運,別說是得罪郡守和太子了。他就是得罪天王老子,也在所不惜。
贏澈和陳守一可不知道黃偉心裡的算計,在他們看來,黃偉就是存心不想交出遺像罷了。至於什麼風水之說,不外乎是黃偉的託詞罷了。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贏澈惱怒於黃偉的不孝,這才讓人蹲守在黃偉家外頌念孝經。
他倒是要看看,這黃偉就算臉皮厚如城牆,又該怎麼面對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
別墅內,氣氛一時間幾乎凝滯下來。
饒是黃偉橫行霸道慣了,這一刻也不得不說一聲該死。他剛以擾民罪向蓉城警察局舉報了贏澈的舉動。可是沒想到,對面那邊卻以公民人身自由不受限制為由,拒絕立案。
哪怕是黃偉再遲鈍也知道,這是陳守一的意思了。要不然,就憑自己的身份報案,莫說證據確鑿,就算無憑無據,也不會連立案都不行的。
可是現在,黃偉從接線員不鹹不淡的語氣就可以聽出,這件事背後也有陳守一的影子。要說陳守一沒有參與,黃偉那是打死也不信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黃偉眼神冷冽地對保鏢頭目李建說道:“去,你帶人去把他們趕走。只趕走就行了,可別動粗。”
李建苦笑著說道:“老闆,我們這樣不太好吧?這現在外面全是人,一旦被人拍下來,咱們可就完了。”
贏澈他們的位置,可是不屬於黃偉的地盤,按理來說,贏澈等人就是在哪裡幹什麼,黃偉都無權干涉。
這要是黃偉非得動手,那事情可就鬧大了,說不定,都得進局子蹲兩天才行。
“那你說怎麼辦?”
黃偉瞪著滿是血絲的一對眼,指著窗戶外說道:“他們現在在我旁邊唸經,我還拿他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之前低靡的誦經聲,也因為輪換了一組人而變得慷慨激昂起來。
“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復坐,吾語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
“又來了!”黃偉快瘋了,這特麼要念到什麼時候啊?
他本來昨天晚上就只睡了幾小時,現在整個人很是疲憊了。可是在贏澈的這種騷擾之下,別說睡覺了,他就是想靜一會都做不到。
“去,去把他們趕走。出什麼事我負責,你快去!”黃偉抓狂地說道。
李建無奈,儘管內心是十分抗拒這個命令的,但是為了薪水和工作,他還是不得不按照黃偉說的去辦。
帶上別墅內的保鏢團隊,一溜的黑色西裝配上墨鏡,氣勢洶洶地朝贏澈等人趕去。
正在唸經的某個小夥子見到李建等人突然竄出,不無擔心地對悠哉悠哉的贏澈詢問道:“殿下,他們來了……我們要不要先撤退?”
贏澈白了小夥子一眼,看著走來的李建等人,輕蔑地說道:“繼續,你們怕什麼怕?放心吧,我有後手的。”
儘管還是很擔心,但在贏澈的安慰下,小夥子還是相信了贏澈許下的保證。
“後手?殿下還有什麼後手啊?”小夥子一邊念著孝經,一邊好奇地想道。
很快,在萬眾矚目之下,李建帶著一眾黃偉的保鏢,走到了贏澈面前。
“怎麼?這是要動手麼?”贏澈戲謔地問道。
李建嘴角抽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