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走出的男人武夢秋認識,而夏菊更是瞭解。 薛不凡,薛掌櫃。 也是在晉州時候自己的對接人! 那次去往晉州尋找饒季風,結果他不在……而一直負責接待自己的,就是眼前這位薛大掌櫃。 “薛掌櫃……”夏菊叫著對方的名字。 當初因為戰亂的關係夏菊選擇離開晉州的據點,畢竟當時已經到了即將圍困城市的時候,自己不想被耗在城市裡。 且城一旦破了,城內居民可能遭殃。 夏菊自然要先跑! 當時也沒注意對方要去什麼地方,大概覺得是躲在城裡不出來,或者給予一些錢糧保住據點不被破壞吧。 沒想到。 “噢~夏使也在啊。” 在薛不凡背後還跟著一群小弟。 兩邊的人舉著火把出來,讓周圍變得更亮了,也更看得清對方的表情。 此刻,薛不凡臉上可滿是得意! 當初在晉州時夏菊後看不慣對方的模樣,現在更覺得噁心。 “你是?”武夢秋沒見過薛不凡,表情冷淡的開口詢問。 “還未介紹呢。”薛不凡走上前,面向武夢秋所在微微鞠躬。 聖教之內的禮儀還是要有,下屬見到四大門主都要行禮。 “我乃是西境饒季風門主麾下使者,見過雙月……不,武門主。” 拼單的說出武夢秋的名字。 但對於此刻的武夢秋來說,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就是你叫人帶走了我的兒子?”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是我叫人帶走的。” 不等薛不凡開口,另一邊被夏菊扣著的蓮溪便先一步說話。 因為身份暴露的關係,夏菊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任由對方掙扎,稍微用力直接掙脫了扣住的雙手。 然後站到了薛不凡一邊。 似乎還有不服氣。 武夢秋看在眼裡嘆息說道。 “蓮溪……我當年的確把你當做親信,也指導過你功夫,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的兒子動手!” 不管怎麼說武夢秋依舊是聖教門主,實力毋庸置疑,即便對面這些人依舊不懼。 只是文兒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看了一眼對面背後的閣樓…… 興許就在裡面。 “武門主!你還不認罪麼?私自與朝廷官員成婚,放任教中事務不管,多年不執行教中任務,如今還理直氣壯的威脅我等,你難道不敢跟我們回去當著教主的面請罪麼?” 薛不凡反駁說,周圍其他人也跟著起鬨。 聖教並非所有人都是鐵板一塊,與朝廷和所有幫派的情況一樣,一旦有派系就或多或少會有矛盾。 賞善罰惡四大分舵,武夢秋帶領的是善堂。 而饒季風所帶領的恰好就是那個‘惡’堂……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兩邊竟然真就相互看不順眼。 “我善堂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惡堂來管?再說這件事我之後自會向教主說明,與你有什麼關係?”武夢秋平淡地說。 開始的擔心在這一刻已經一掃而空了,既然已經在面對,就算怎麼逃避也沒用。 不如就這說明白! “你居然還不知錯!若不是念在你是教主親傳弟子的面上,我現在便可依照教義將你就地正法。”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門主的輪得到你來插嘴,讓你們饒門主出來再說。”不等武夢秋回覆,夏菊直接站出來反駁。 別說按照教義, 就算按照規矩,他一個惡堂的使者也沒資格說別的門主。 “門主……呵,很好。武門主。既然你說會向教主說明,那是不是也該向我們這些教中弟子說明一下,否則……武門主今天的作為怕是難以服眾吧。”薛不凡說。 饒季風作為聖教最初創立者之一的後人,原本就擔負著教中不少事務。 能夠作為他的左右手的人, 薛不凡,絕不是那種魯莽無知的人。 看似說話咄咄逼人,其實內心裡早就盤算好了。 沒錯, 論武藝,眼前這幫人可能沒有機會勝過武夢秋。 但作為教中的弟子武夢秋也不可能真的把他們怎麼樣…… 就算真動手,估計薛不凡在來的時候也想好了後路。 沒意義。 殺掉他們,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自己的秘密將會暴露……而武夢秋也不怕暴露自己。 可還有家人呢? 相公那邊, 還有相公的地位,以及文兒呢! 所有人都知道相公是平南侯,而文兒是小郡侯,可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後,這一切就變了。 他們就會變成與魔教勾結之人,所有的榮耀和地位,會在同一時間消失! 這是武夢秋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 儘管心中擔心著文兒的安全,可面對薛不凡想要談話的架勢,武夢秋還是沉住了氣。 “薛使者說想要我說明,那好……我們便再回顧一下聖教的教義,無論哪一條都未說過教中弟子不可以成婚吧,那麼我與誰成婚有關係麼?” “你既是善堂門主,難道不知道我教在當年被朝廷誅殺了多少人麼?上一代掌門更是直接死在朝廷大內國師手中,此等血海深仇武門主都忘了?還與朝廷鷹犬結為夫妻。” 估計早就想好了這一點,薛不凡也是對答如流。 “大周朝之前的事情怎麼算在我相公身上?我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