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澤的要求過分嗎?
那得看情況了。
如果他的確是個冒牌貨,那這個要求無論從內容還是措辭來看都是非常過分的。
但如果他不是冒牌貨,而是如假包換的克勞澤·維特斯托克,即“茶仙”本人,那這個要求就一點都不過分。
非但不過分,還合情合理。
因為這個“茶宴”組織就是他一手創立的,這個組織所有的規則包括傳承的理念,也都是他一個人制定的。
換言之,茶宴,本就是克勞澤私人的所有物,他才是這裡唯一的主人,擁有著不容置疑的話語權。
如今主人回來了,要坐屬於主人的位置,那也是理所當然。
…………
“哼……”短暫遲疑過後,穆罕穆德假裝淡定地冷笑了一聲,抬頭望著克勞澤道,“你以為嚇倒了毛峰,就能證明什麼了嗎?假貨就是假貨,就算你用武力威脅我……甚至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這個座位的……”話至此處,他突然正色,提高了聲音道,“因為,我,穆罕穆德·薩勒,才是這裡毋庸置疑的、正統的領導者!”
啪——
他話音未落,克勞澤就一個巴掌呼了過去,直接把他整個人給抽得飛出了座位,撞到了牆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座的茶宴成員們全都震驚了。
要知道,穆罕穆德雖然不是什麼戰鬥人員,但他至少也是一名強級能力者,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誰能想到,克勞澤只是一抬手,就像拍個皮球一樣把穆罕穆德拍飛了……
“所以說……前人開創的理念,終會被後人所曲解。”兩秒後,克勞澤一邊淡然入座,一邊唸叨道,“愚者篡改的真實,卻未必會被智者所糾正。”
“呵……”聞言,站在門口看戲的子臨不禁笑出聲來。
其他人並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就連克勞澤,此刻也不明白……
一息過後,子臨悠然地走到了牆邊,十分親切把半邊臉已經腫起來的穆罕穆德扶了起來。
但還沒等穆罕穆德對他說聲謝謝,子臨就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先說道:“巴赫給的耳光脆生麼?”
這話,旁人聽不懂,但穆罕穆德很清楚的記得,因為這是他倆上次通話時,子臨曾用過的臺詞。
“放開我!”強烈的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的穆罕穆德憤然甩開了子臨的手,接著,他用單手捂住自己受傷的半邊臉,怒視著子臨道,“你……你們這些暴徒!人渣!到底想幹什麼?”
“呵……”子臨輕笑一聲,“幹什麼……”他說話間,順勢就坐到了克勞澤身邊的一個空位上,還翹起了二郎腿,“就算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幹,聯邦也已經回天乏術了不是嗎?”
他說的沒錯,這一點,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今天,我們決定讓維特斯托克先生來接手茶宴,或者說……來接手這個即將瓦解的政權。”子臨接著說道,“以此來保證,到最後的最後,那些腦滿腸肥、死有餘辜的聯邦權貴們,都能得到一個相對公平、也比較體面的死法。”
“反覆地說同一個謊有意義嗎?”穆罕穆德大聲道,“誰都知道,真正的克勞澤·維特斯托克早就已經死了,我的祖父就是他的抬棺人之一!”
“那你的祖父跟你講這個葬禮故事的時候,有沒有提過……”下一秒,克勞澤開口問道,“雖然按年齡來說我死時已經年近百歲,但外表看起來還是很年輕呢?”
“有些變種人老得很慢,甚至到死外表都不會變化,這很奇怪嗎?”穆罕穆德反問道。
“這麼說來,你是可以相信並接受‘青春永駐’這檔子事兒的。”克勞澤頓了頓,“那為什麼,你對‘起死回生’這事兒卻又無腦地拒信和牴觸呢?”
“因為那本來就是兩碼事!”穆罕穆德又道。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你見過前者的例項,卻沒有見過後者的?”克勞澤道,“可是如果後者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信,別人又該如何說服你呢?”
“長生不老的例項是可以證實的,但你說自己‘起死回生’,有證據嗎?”穆罕穆德仍然不服。
“那倒是沒有。”克勞澤道,“畢竟你我不熟,要不然我倒是可以讓你問一些只有我本人才知道的問題來驗證;當然了,據我推測……即使我真的回答出了類似的問題,你依然會找出種種理由來質疑這種現象的。”他稍微停了停,又道,“另外,我也可以看出,不止是你,目前為止,這一桌子人裡相信了我就是‘茶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