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才能啟動的電梯,並往地下駛去。
這部電梯內的所有按鈕都沒有標識,因為每個按鍵的功能都會隨著時間改變;也許這個按鈕在今天上午還代表了地下五層,但到了下午它就代表地下三層了,而到了晚上呢,沒準它就成了關門鍵或者緊急呼叫鍵……只有監獄裡的軍官和獄警才知道按鈕功能變更的規律,如果換成犯人的話,就算她們能潛入電梯、透過身份驗證(只要獲取獄警的眼珠子和手指就可以透過),也不知道按哪個鍵才能回到地面上。
咕嚕嚕嚕——
由於這電梯是傳統的懸吊式技術(且已經用了很多年),而不是時下常見的懸浮式設計,所以在下降時眾人耳邊還能聽到鋼索和滾軸的動靜。
影織本來還打算透過這種聲音和自己的體感來推測下降的距離,但她很快發現這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降得太深了……當你已到了地下很遠的地方,那麼“幾層”的概念也就毫無意義了。
過了一會兒,電梯便抵達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樓層;眾人再次經過了一段無人、但有很多監視器的走廊後,停在了一扇門前。
“這邊請,中校。”獄警開門的同時,還跟斯里科娃中校打了聲招呼。
隨後,她們就走進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醫務室的房間。
此刻,房間內,已有兩人在此等候,其中一名是女監的醫生——一名看起來早已過了退休年齡的白髮大媽;而另一人,則是九獄的四名副監獄長之一——“夢師”,薩拉·安布羅林。
由於九獄關押的犯人眾多,且在二十四小時內都有可能出現突發狀況,所以必須設立四名副監獄長以及三十六名“獄警長”不斷輪班才能管得過來。
這天的早晨,女監這邊剛好是薩拉值班,因此收押影織的交接工作便由她來完成。
沒有寒暄,也沒有半句公務以外的廢話,薩拉只是看了下檔案,並接過中校手上的金鑰、下載了犯人的檔案,就完成了交接。
直到兩名獄警領著中校和士兵離去後,她才開口,對影織說道:“我現在給你解開手銬,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
在被捕後,影織就被戴上了特製的淨合金手銬,而且被注射了一定量的、被稱為“異能抑制劑”的針劑,所以這一路上,押送她的人並不擔心她會用異能逃跑。
“放心吧,找死的事我不做的。”影織面帶微笑地歪著腦袋,擺出一副可愛的樣子,伸出雙手,將手銬舉到了對方面前。
早在前往水晶郡之前,子臨就已經把關於九獄的一些細節告訴了影織;因此,她知道接下來的步驟應該是檢查身體,檢查完了,她就會被拉去淋浴、換囚服、收監。
她也知道……在九獄裡,她是無法使用異能的;因為聯邦利用了此地殘留的輻射,將一種化學氣體融入其中,製造出了一個幾乎可以自給自足的“天然抑制環境”。
進入九獄的能力者,強級以下的基本都會變回普通人;兇級水準的才能勉強發揮一成左右的超常身體素質;到了狂級,才可以稍微使用些能力,但強度和效果都會大打折扣。
影織本身就只有並級實力,她到了這裡就是個普通人了,而她眼前穿著防護服的薩拉可是妥妥兒的兇級能力者,她怎麼可能會動反抗的念頭?
“你的來頭貌似不小嘛……”當影織躺在一臺類似核磁共振儀的掃描機器內接受檢查時,薩拉拿著一支I-PEN,邊翻她的檔案邊道,“居然有兩位內閣十輔聯名在你的檔案下備註留言,說什麼……‘此人不可妄動,只要在規則之內,請儘量優待之’……”她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秒,抬頭掃了影織一眼,“莫非……你是他們的情人?”
“呵……”影織也是老江湖了,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嫵媚一笑,“這個嘛……誰知道呢……”
這似是而非的回應無疑是很高明的,比起給出明確的答案,這種“讓對方自己去胡思亂想”的答覆更加安全;在拿不準狀況的前提下,謹慎的人一般都傾向於做較壞的打算——不管你有沒有靠山,當你有就是了。
“哼……”聞言,薩拉冷哼一聲,心裡直接就罵了句,“狡猾的婊子……”
毫無疑問,她討厭眼前的這個新囚犯。
事實上,若不是檔案裡那幾句話,她這會兒恐怕早就已經把影織雙手的指甲蓋都給挑了。
九獄的女犯人幾乎都知道,薩拉·安布羅林這個女人,最討厭的……就是美女。
雖然她本身也不算醜,但確也說不上有多漂亮,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介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