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通知以後,他就簡單收拾了一下,待來接他的船靠岸,他就登船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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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即將到來,按照耶夫格尼的計算,他申請的援軍按理說也該到了。
但是,沒到。
金獅郡的艦隊沒到。
負責去接納坎沃的船……也沒到。
不但是人沒來,就連通訊都沒有回覆,這種異常,讓耶夫格尼這樣沉穩的謀士都陷入了疑惑和慌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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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挪威海,法羅群島以東海域。
由聯邦愛丁堡海軍基地駛出的、有著“世界最強海軍艦隊”之稱的愛丁堡聯合艦隊,正停留在海面上、靜靜地等待著。
早在一個小時前他們就抵達這片海域了,但艦隊的指揮官蓋文將軍卻在那時突然下令全艦停止航行、原地待命。
這一個小時裡,海軍基地那邊聯絡過蓋文,詢問他突然停止前進的原因,他以“偵測到不明目標、疑似敵軍偵察機”為由進行了回覆;而從小鮑曼那邊發來的通訊請求,皆被蓋文給拒接了。
小鮑曼見對方不理自己,相當惱火,又繞過他,直接聯絡了愛丁堡海軍基地,海軍基地就轉述了蓋文的回覆,再去聯絡蓋文時,蓋文又是一樣的口風,且依然拒絕和小鮑曼直接通話。
這詭異的僵持,在旁人看來好像是蓋文故意不想去支援小鮑曼,但奇怪的是,在艦隊出發以前,明明是蓋文主動要求擔任這支援軍的指揮官的。
這其中的隱情,至少現在,聯邦這邊,還沒有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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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拉斯維加斯。
“你這兒的料理可真好吃,我都有點吃上癮了。”榊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送了口納豆拌飯。
此時,他正和索利德一起坐在雅子的餐廳裡,接受著對方的盛情款待。
由於在這天凌晨的賭局中右手受了傷,榊暫時只能用左手來吃飯了,不過,對他來說這也無妨,因為他這個級別的賭徒是不存在“慣用手”這一說的,筷子也好滑鼠也罷,都可以左右開弓。
“你該不會是想順著這話釣我上鉤,然後順勢提出要留在我這兒吧?”坐在榊對面的雅子單手托腮,一臉不爽地看著他問道。
“這都被你發現了啊?”榊笑著應道。
“那麼這是你臨時起意的呢,還是你們的那位子臨老大事先就安排好的呢?”雅子這麼問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哈哈……事到如今還分什麼‘你們’‘我們’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嘛。”榊也知道對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所以打個哈哈敷衍了過去。
“明白……”雅子接道,“留個人在我身邊監視我嘛,無所謂……這種小事我不會在意的,反正於我而言,既然已經確定要跟你們合作了,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話至此處,她將視線移到了榊那纏著繃帶的右手上,“相比那種事,我到現在還是沒想明白……你的能力到底是個什麼奇葩設定,可以讓槍剛好在你要自斃之際炸膛的。”
榊聞言,朝四周掃視一圈,再道:“這兒人多眼雜,要不改天我悄悄告訴你?”
“你不想說也好……”雅子也吃了口菜,擺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態,“既然你可以看穿我的能力,那我沒理由看不穿你的;你留在我這兒,我正好可以更多地觀察你……”她頓了頓,“另外,你可記住了,我並沒有‘輸給你’,你我之間身為賭徒的這場勝負,只是暫且保留,我終有一天會跟你分出個高下的。”
“行~”榊聳肩笑道,“雅子姐您怎麼說就怎麼辦……”他又吃了口飯,隨即將話鋒一轉,問了句正事兒,“對了,我也有件事挺好奇的……你究竟是怎麼讓蓋文將軍照著你的意思去辦的呢?延誤軍機可是大罪啊,要是後果嚴重的話,軍事法庭沒準兒會判他無期乃至死刑的……他不至於為了點錢就……”
“今天凌晨……”雅子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接道,“當你我在玩猜詞輪盤的時候,就在我們隔壁的那個地下賭場裡,蓋文將軍的兩個兒子在一場豪賭中輸掉了一些他們根本無法賠付的籌碼。
“雖然他們自以為憑著家裡的勢力可以耍賴走人,但很顯然他們還不夠資格在我這裡撒野。
“長話短說,人……現在還扣在我這裡,蓋文將軍想保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自然就得聽從我們的安排。”
聽到這兒,索利德忽然接道:“你所做的……應該不僅僅是這樣而已吧?”在體制內待過、也上過軍事法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