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下手的他們,竟會遇到今天這等危機……
…………
時近午夜,叢林裡的空氣變得愈發潮溼、悶熱。
判官交給赫爾的藥劑,其藥效差不多已經過了,雖然赫爾已經用搜刮來的噴霧和繃帶重新處理了傷口,但疼痛感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回湧。
當然了,這種痛也不是不能忍,就只是痛而已。
此刻的赫爾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早已顧不了那麼多了,作為一個剛剛經歷了人生首次殺戮的人,他的表現已是相當不凡。
最初死在他手下,就是代號為“犀牛”和“獅子”的那兩個倒黴蛋兒……赫爾利用了一根從附近陷阱裡拆下的長杆,躲在暗處,捅了那兩人的摩托的車輪,從而引發了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
摩托這玩意兒可是沒有安全帶的,戴著野獸面具的“至高者”們肯定也沒有頭盔之類的東西保護,當車禍發生時,“犀牛”和“獅子”直接就像彈弓裡的石子兒般雙雙被彈飛了出去……“犀牛”的頭撞在了岩石上,當場斃命,而“獅子”則是摔斷了好幾根骨頭、並在滾落時被自己身上的武器意外割開了頸動脈。
受傷的“獅子”向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第一個人……也就是赫爾求救,但赫爾只是冷漠看著他流血。
很快,“獅子”也因失血過多死在了那裡。
這時赫爾才上前,檢查了兩人的屍體,摘下他們的面具、並拿走了自己覺得有用的東西。
赫爾發現,面具之下那二人,年紀比他想象中還要小,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那臉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學生樣。
就在赫爾感嘆著時下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可理喻時,另外四名追殺他的“至高者”也漸漸逼近了……摩托車的聲音暴露了他們的位置,赫爾聽到聲音,趕緊再潛伏回暗處,並與對方展開了周旋;他利用剛剛得到的夜視裝置,以及敵明我暗的優勢,跟對方來了一場“第一滴血”式的叢林獵殺戰。
已經“殺過人”的赫爾在心理上沒有了任何的負擔,對於這些透過殺害無辜來取樂、盈利的年輕人,他也不抱有絲毫的憐憫。
他就這麼拿著一把從死人身上搜來的砍刀,逐個突襲了那四人,而且,整個過程……出乎意料得容易。
在幹掉第一個人之後,赫爾就意識到,這些年輕人對上他時並沒有什麼優勢可言;這群靠著陷阱、裝備和人數、習慣了用“容易的方法”去殺人的人,在條件相對公平的搏殺上也就是普通人的水準而已。
這就好比讓屠夫去鬥牛,或是讓劊子手去和解開枷鎖的罪犯對打一樣——手上沾了多少鮮血,和是否擅長戰鬥……有時候並無直接的關係。
比起已經適應了“被追殺狀態”的赫爾,這幫“至高者”在遭遇襲擊時反而顯得荒腔走板,縱然他們已經謹慎到丟棄了手上的攝像機,雙手都用來拿武器應戰,也沒能從赫爾的手下存活。
就這樣,赫爾已一己之力便殺死了那六名來追殺他的“至高者”,初嘗殺業的他精神無比亢奮,又恰逢體內那有著鎮靜效果的藥物藥效褪去,這時的他……便憑著一個“我能把他們全殺光”的念頭,和一股子衝上腦門兒的血氣,自信地衝向了敵方的大本營。
客觀地說,他這樣……是必死無疑的。
在沒有攝像頭的叢林裡突襲別人是一回事,衝進到處是監控的敵方本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對方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別說一路殺進地堡了……只要踏入那地堡的入口,赫爾就會立馬被包圍在一條狹窄的走廊中,然後被前後數把逼過來的電鋸撕成碎片。
然,赫爾並未考慮到這些。
他就這麼拿著武器衝進了地堡,憑著搶來的電子地圖,一路摸到了位於地下二層的“監控間”,結果,卻看到了……
“你總算來了。”
屋內,判官坐在一張沙發椅上,單手托腮,翹著二郎腿,儼然是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
在他的身後,還站了四個人,四個穿著黑袍、且同樣戴著京劇臉譜面具的人。
除了他們以外,房間裡還有五名男女,準確地說……四男一女;這五位都沒有戴面具,且都被反綁著手腳、堵住了嘴、跪在地上。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與赫爾之前殺死的六人年齡相仿。
赫爾走進這個房間時,一眼就認出了那四男一女中的那個女人,正是白天在路邊“搭車”的那位美女,而在四名男子中,有一人的衣服則與他此前在天台那部顯示器中看到的人是一樣的。
“您……”片刻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