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聯軍內部議論了一番,也沒議論出什麼好的章程來。
更是加劇了他們那恐懼的心理。
一時間。
各族皆是心思各異了起來。
北府軍堵住了大谷口,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衝破此處,儘快扎入哀牢山脈之內。
但誰打頭陣卻是一個問題。
誰都知道,凡是頭陣者,那必然面臨著極大的損失。
若是一個族也就罷了。
可如今乃是由多個族組成了軍隊。
誰都不願意為他族賣命,而命喪當場。
要知道。
他們現在是聯軍,但後續說不定就成了敵人。
敵人的毫髮無傷,那可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
故。
不管前方如今戰事如何,能夠衝破大谷口的人幾乎沒有一人。
更多的還是在大谷口之外遊蕩著,企圖在其他種族的戰死下,找到一條路。
只是。
北府軍的攻擊卻是做得滴水不漏,沒有給他們半分機會。
任憑這些人闖了幾次,卻依舊被阻擋在大谷口之外。
眼看身後追兵越來越近,一旦被這些追兵追殺,那就再無半分逃脫之法了。
想到此。
各族族長再度聚到了一起。
“這樣下去不行,你我再不團結一致對外,那最終都會被扼殺在此山脈之前。”有人沉聲道。
“如何一致對外?如今大夏軍隊以重兵扼守大谷口,凡有進去者,皆是會被擊殺?誰願意率先發動進攻,讓其他人透過此地?”
“莫不如我們組建攻堅小隊,先行朝著那些床弩陣地殺去?只要床弩破了,我們便可御空而行,屆時也能多個選擇,你們看如何?”有人提議道。
聽到此。
在場眾人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明白,現在制約他們不敢動彈半步的不止是大谷口兵鋒正盛的大夏軍,還有那架設在山脈高處的床弩陣地。
這些床弩帶給他們的威脅,甚至比大夏刀兵更甚。
畢竟面對人,他們還有兩分信心。
但面對這些冷冰冰的器物,他們卻是充滿了絕望。
這些早已經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大夏器械,給他們的感覺,卻是如同面對地獄死神一般,讓人遍體生寒。
“怎麼個組建法?如何確定人選?若是攻不下又該如何辦?”有人一連串的問道。
那提議之人看了眾人一眼,緩緩道:“人族有句老話,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一點我希望在座的各位明白。
如今我們面對的是絕境,若是再猶猶豫豫,不敢犧牲,那就等著全軍覆沒。
但如果我們能夠當機立斷,各族選出一隊人馬作為大谷口的前鋒,佯攻大谷口,營造出我們準備強攻大谷口的假象,乘著這個機會,我們便能走小路繞路大谷口,從而深入哀牢山脈。
到時候一旦深入了山脈深處,那不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嗎?
”
此人的提議使得在場眾族長皆是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
方才有人開口道:“那我們是過去了,可這些人怎麼辦?”
“現在這個節骨眼,要麼捨棄一部分,要麼全軍覆沒,如何抉擇你們自己選吧!而且,我們也只有一次機會,一旦我們企圖繞過大谷口的計劃被發現,敵人對其進行嚴密的封鎖,那等待我們的便只有大夏軍的屠殺。”那提議之人雙手一攤。
見此。
眾人沉默了半晌,才有人說道:“我族願意配合!”
“我們也是!”
“我同意!”
......
回應聲此起彼伏。
不一會的功夫,這些族長皆是四散開來,回到了自己族內。
過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便是重新集結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隊隊各族士卒開始匯聚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些族長對各族計程車卒說了些什麼。
但這些人聚在一起後,皆是露出了死志,似乎已經知道了後續要發生什麼。
“我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透過那處小道,一旦這一炷香的時間沒有透過,那就再也沒機會了,各位且需注意。”提議之人四下掃視了一圈。
眾人沉默。
隨即,那人微微招了招手,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