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巡天的第二輪。 倒非是什麼極為特別的事。 只不過是一眾進士的衣錦還鄉罷了。 從狀元到三甲最後一名。 依次進行“家庭訪問”。 當然,作為新科進士,眾人最期望的便是此。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出名發達了。 自然是需要回到鄉里炫耀一番,以光耀門楣。 隨著飛舟的行進。 慢慢的靠近了一片山嶺。 山嶺之中,一處簡易的竹屋浮現。 整座竹屋呈二層小樓的形式。 竹屋邊,還有一邊勁竹,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此刻一縷炊煙冉冉升起。 不消片刻,從竹屋內走出一名婦人。 “夫人!”飛舟上的王守仁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眾人詫異。 這竟然是新科狀元王守仁的家? 若非是王守仁喊出聲。 恐怕眾人還以為來到了一處獵戶家中呢。 畢竟這荒山野嶺的,也就這麼一戶人家。 飛舟緩緩下降。 夫人帶著略顯驚訝的眼神看著飛舟。 然而,當飛舟準備就地降落時。 一縷道韻從竹林邊盪開了漣漪。 霎那間。 飛舟被隔絕在外。 一層若有若無的保護罩浮現。 “這....” 飛舟令詫異。 還不待多說什麼,只見王守仁揮動衣袖,保護罩瞬間洞開。 秦天縱看向王守仁。 沒想到,這山中小屋,竟然有這樣的防護罩。 看其防禦程度。 怕是能擋下至少聚氣修士的一擊了。 能夠在如此荒山野嶺居住,決然是有不錯的本事的。 看來這竹林便是了。 不過,秦天縱也沒多問。 現在是狀元衣錦還鄉的日子,不宜問得過多。 飛舟落下。 一隊隊士卒一擁而下。 隨即便是宮女在前,撒出漫天花雨。 禮部官吏適時喊道:“今科狀元王守仁衣錦還鄉,靈花鋪路,甘霖淨身。” 下一刻。 眾人便是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靈氣濃度上升。 彷彿置身於靈氣的海洋中一般。 “狀元郎,請吧!”禮部官吏示意道。 王守仁猶豫了片刻,看向了秦天縱。 “王上,要不您...” “誒,這是你的喜事,不可喧賓奪主,請!”秦天縱笑著伸出手。 王守仁抿了抿嘴,對著身邊同僚拱了拱手,便是緩緩的走在最前方。 竹屋前。 王守仁髮妻諸氏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她聽到禮部官吏的聲音了。 她丈夫是狀元,這應該是來道喜的。 不過,由於長期不與人交流的緣故,諸氏顯得有些緊張。 直到看到王守仁打不走來。 才堪堪冷靜了下來。 “夫君!”諸氏喊了一聲。 “娘子!”王守仁走上前相迎。 王守仁握著髮妻有些略帶粗糙的手掌,喉嚨有些發緊。 想要說些什麼。 但礙於有同僚在身側,倒也沒說出口。 “娘子,快與我來見過王上。”王守仁拉著諸氏的手,迎上前。 隨即。 夫妻二人雙雙跪下。 可才跪到一半,一股力量將二人抬起。 “大夏不興跪禮,此處是你之住處,我等是客,豈有讓主人如此做的?” 秦天縱帶著一眾官吏緩緩的下了飛舟。 王守仁面露感激,微微的頂了頂髮妻。 諸氏反應過來,連忙見禮:“民女諸氏,見過王上,吾王聖安。” 秦天縱看向諸氏。 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詫異。 諸氏穿著倒是得體。 只是淺色的衣袍上,幾塊小補丁顯得格外的惹眼。 不過,那補丁旁邊。 被其繡了一朵梅花,倒是看著有些意境。 讓秦天縱詫異的是。 作為今科狀元王守仁的髮妻,其穿著竟然是這般“樸素”。 這樣的生活水平,可能趕大夏各城中的百姓都差了一大截了。 “若是不嫌棄,孤可否屋內一觀?”秦天縱看向王守仁。 王守仁略帶猶豫:“王上,微臣貧寒,怕招待不周...要不...” 見王守仁如此,秦天縱笑道:“當年建立炎黃,那等環境更差呢,如今這竹木小樓,倒是條件好了不少。” 聽到這話。 王守仁放下心,示意道:“那微臣與賤內,帶著王上轉轉。” 隨即。 王守仁夫妻二人走在前。 秦天縱也就帶著魏宗賢跟在其身後。 四人進入竹樓。 一股竹林的竹香味,撲鼻而來。 竹樓內倒是不大。 下層是簡易的廚房和柴房。 上層也不過是一間隔開的臥室,以及一處擺滿了書籍的簡易書房。 書房門窗,正對著竹林。 倒也顯得格外恬靜而愜意。 出於禮貌,秦天縱倒是沒有進夫妻二人的臥房。 “陽明先生倒是簡樸,怎會想到在此處定居?依照本王之策,大夏該是有官吏前來遷移的,難道是該處官吏沒有盡職?”秦天縱好奇問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