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外祖母。”

“外祖母。”

墨玉和黛玉一一上前，見禮。

這次賈母對墨玉客氣了不少，畢竟她現在有了個縣主的身份，雖算不上有什麼的顯貴，但到底是聖上親封，有自己封地和封號的縣主，自然的敬著點。

“安樂縣主。”

“外祖母，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墨玉謙虛的說道，並不應下。

期間又有王熙鳳，『插』科打諢，氣氛倒不至於太過冷凝。

平日裡活潑的寶玉，見著他心心念唸的林妹妹自然是高興的，奈何墨姐姐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他有些怕她，到分外安靜些。

老老實實的坐在賈母得而身邊，只拿眼神不住的看黛玉。

對此，除了覺得賈寶玉的眼神不爽意外，墨玉總體很是比較滿意寶玉的識相的。

幾人你來我往的說笑了一番，墨玉這才說起了正事。

“外祖母，昨個我師傅上門，說是要帶我外出歷練一段時日，黛玉卻是不能隨我一同去的，我知道外祖母素日裡疼黛玉，便想著勞煩外祖母一段時間。”

聞言，賈母心裡樂意，嘴上卻故作不悅的說道：“縣主這話卻是說差了，我是黛玉的親外祖母，哪有不疼她的道理，別說是住一會，我倒是願意她長長久久的陪在我身邊。”

賈母話中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能聽不出來，王夫人雖有不滿，但到底不好當眾反駁老太太，只得將心中的憤憤轉移到黛玉身上。

眼神跟淬了毒一樣，看向黛玉。

其他人也都心思各異，寶玉心思單純聽不出什麼來，他只知道他喜歡林妹妹，自然也希望林妹妹能長長久久的在家裡，對於賈母所說，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妙極妙極，這般林妹妹便是我們家人了。”

黛玉年紀雖小卻也經歷過事情，且墨玉很多事情並不是瞞著她，她自然明白若是今天這話傳出去，對於她來說將是怎樣的下場。

小臉一下子就白了，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說這話的竟然是素日裡疼愛她的外祖母。

墨玉心中暗罵：“這是要毀了黛玉的名節不成。”同時疑『惑』不已，照理說賈母這樣經世的老人最應該懂得輿論的可怕，尤其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一個女子若是名節毀了，只怕這一生也毀了

想到這，墨玉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外祖母，有些話還是要慎言的好。”這一刻，墨玉端起了縣主的架子，不急不緩的抿了兩口茶。

眾人都意識到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王熙鳳有心打圓場，卻是被墨玉一個眼神給釘在了原地。

心下揣揣，這墨玉表妹的眼神竟然這般恐怖，便是她那一瞬間也被鎮住了，回過神來後，只覺得後背被密密麻麻的冷汗給浸溼了。

更加確定這墨玉表妹定不是一般人，絕對得罪不得。

墨玉自帶的教師光環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很有用的。

賈母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太君，賈府實際上的掌權者，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能這般反駁自己的話了，依舊銳利的眼神微微下垂，這是她不悅的標誌。

氣氛愈發冷凝下來，墨玉像是似乎沒有察覺到這點變化，依舊不緊不慢的飲著茶，似乎剛才說話的人不是她一般。

這是因為墨玉有信心，賈母她一定會服軟的。

果然不出墨玉所料，在她第三次端起茶碗的時候，賈母說話了。

“縣主娘娘說的對，倒是老身我糊塗了。”

用茶碗擋住自己嘴角略略洩『露』的笑意，她知道她賭贏了。

與此同時，黛玉原本蒼白的臉『色』，總算恢復了點血氣，心下長舒了口氣。

經此一遭，黛玉對於賈家，更是多了份隔閡，甚至都不想住下，生怕日後再生出這樣的事端來。

“外祖母經的事多，我們小孩子家家的，很多事情還需要外祖母都多多提點才是，這麼說來，剛才說的黛玉暫住之事，外祖母是應下了。”墨玉也不想將關係搞定太僵，畢竟黛玉還在這居住一段時間，賈母雖然不乾淨，但起碼人多，她不在家，留黛玉一個人啊，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在賈家，起碼從目前看，賈赦和邢夫人對黛玉應該是真心的，賈母雖然也對黛玉很好，但這種好總帶著些功利『性』，這是墨玉所不喜的。

墨玉的話，相當於給了賈母一個臺階下，賈母自然明白，同時心裡也好受了很多，知道她並不是違逆，想來定是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