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看著黛玉明明緊張到不行，卻不得不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墨玉也是萌的不要不要的，當然現在顯然不是玩鬧的時候，摸摸黛玉的小腦袋，示意她不要擔心，只是一個普通的檢查而已。

聽了墨玉姐姐的安慰，黛玉明顯放心了不少，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全身緊繃著，但眼睛依然一錯不錯的看著賈敏，墨玉雖然嘴上這樣安慰著黛玉，但實際心中也有些沒底，之前聽韓老頭說賈敏體內可能中了毒，還是在懷孕的時候中的。

黛玉都有六歲了，這就意味著這毒在賈敏的體內已經待了六年了，還能不能根除，真的不好說。

關鍵這些還不能告訴黛玉，告訴她這些除了增加她的恐懼和擔憂，沒有任何的用處，所以墨玉選擇了隱瞞。

隨著韓老頭號脈的時間越發越長，額上的汗卻越來越多，墨玉也變得緊張起來，隱藏在寬大衣袖中的手心滿是手汗，賈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看韓老頭的臉色越發凝重，賈敏也嚴肅了起來，難不成她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不成，這個想法讓她心中一沉，頓時聯想到了些不好的東西。

在墨玉和賈敏忐忑的等待下，韓老頭終於睜開了眼睛，但墨玉卻不敢鬆一口氣，因為她看到韓老頭的眉頭始終緊緊的皺著，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韓。。”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賈敏給制止了。

“墨兒，你帶黛兒，去尋你陸姨去吧，母親有事想要單獨和韓老大夫淡。”

“可是，黛、、”後面的那個玉字還沒蹦出來，就被賈敏的眼神給逼了回去，從她的眼神中墨玉看到了不容辯駁的堅定，墨玉到底沒說什麼，低低嘆了口氣，帶著黛玉進了內室。

這其中黛玉始終沒有說話，卻用她的大眼睛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中。

等人都離開了之後，賈敏大手一揮，丫頭們也魚貫而出，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了賈敏還有韓氏祖孫兩人。

“韓老先生，現在你可以說了。”原來之前韓老頭號完脈之後就要將結果說出，卻是被賈敏制止了，等人都走後，賈敏這才詢問道。

“林夫人，不瞞你說，據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夫人您應該是中毒了，而且這中的日子還不斷，起碼也有五六年了。”

韓老頭略有些猶豫，但終還是如是相告。

“什麼？”賈敏只覺得韓老頭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猛地砸在了她的頭上，震得她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她竟然中毒了，還中了五六年之久，這怎麼可能呢。

等賈敏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駁，但看著韓老頭那張嚴肅認真的臉，她的話怎麼也問不出口。

“我知道林夫人很難相信，但是老夫說的就是事實。”

“對不起韓老先生，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你所說的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這些年我也一直都有相熟的大夫時時檢查，怎會。。”話雖未說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她看了那麼多大夫沒一個看出來中毒，怎麼到你這就中毒了呢。

這讓賈敏心驚膽戰的同時，也不得不懷疑這韓姓大夫胡言亂語，另有所謀。

想著，賈敏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看向兩人的眼中帶上了防備。

對於賈敏的懷疑，兩人也不辯解，尤其是韓老頭，一臉的雲淡風輕，彷彿被懷疑的人不是他一般。

“夫人不必如此，若信則信，若不信則當老夫什麼也沒說。乖孫女，咱們走吧。”說完，放下手中的茶碗，就要帶著韓小雅離開。

賈敏見狀，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沒等她反應過來，話卻已經脫口而出。

“韓老先生慢走，不知小女。。”話中已出口，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索性將自己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小女難不成也是同我一般。”想起黛玉從小體虛多病，那些大夫每次只會說這是胎裡帶來的弱症，只能養。

想到黛玉從剛會吃東西，就會喝藥了，身上都沁上了藥香。

每想一點，賈敏心中就多一份動搖，若是她真的是因為孕中中毒，但黛玉的身子恐怕也。。。

事關女兒，賈敏哪裡還能想的那麼多，這才會在韓老大夫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出聲。

若真是如此，那黛玉這些年吃的藥算什麼。

她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作為母親，她無法不去探究黛玉身上的東西。

聽見賈敏的聲音，韓老頭轉頭平靜的看向她，“令愛的身子比較虛弱，有些夫人的症狀，但具體問題還需要把脈之後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