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軒來到夜色,輕車熟路的來到了VIP包廂。
推開門進去,看見葉思遠面前擺著幾個空酒瓶,訝異的挑了挑那雙狹長桃花眼,片刻,走過去一屁股在葉思遠的身旁坐下。
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抿了一口,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你這馬上就要當新郎官的人,竟然還來這裡買醉?幹嘛了?”
葉思遠眼眸微垂,不言不語,只是一直倒酒,喝酒,再倒,就這樣如此重複著。
兩人緘默,過了一會兒安以軒按耐不住了,沒好氣地說道:“喂,大哥,你一個電話把我喊來這裡,不會就是為了給我表演買醉吧?我可是推了和佳人的約會過來的啊!”
葉思遠還是不說話,有些話,除了他自己一個人,誰都不能說。
“不說是吧,好,我來猜猜。”
安以軒換了一個姿勢,修長的雙腿交疊,一隻手摩挲著自己輪廓分明的下顎,探究的眼神看了葉思遠許久。
“如果沒有記錯,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你和依依的婚禮,你該不會是婚禮前的焦慮症吧?”
葉思遠還是不說話,自顧自的喝酒。
“好,難不成你和依依吵架了?她不想跟你結婚了?”
話音一落,葉思遠立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們沒有吵架!”
被冷眼一瞪,安以軒乾笑了一聲,收斂了起臉上戲謔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那好,你這把酒當白開水喝,這總得有個原因吧?”
葉思遠仰頭,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眉頭緊蹙,掙扎了很久,聲音迷茫帶著一絲縹緲地問道:“有什麼辦法讓一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哈?你說什麼?”安以軒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葉思遠帶著一絲醉意,不耐煩地說道:“正經點!”
好吧,安以軒正經了點,跟著唸了一遍他剛才的話語,“讓一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葉思遠輕輕的“恩”了一聲。
“這很簡單啊!讓她愛上你,愛得你死去活來,這樣你就是攆都攆不走,女人是最感性,最容易為情所困,一個情字,能讓她智商為零,理智全無。”安以軒感慨地說道。
葉思遠扯了扯嘴角,在心裡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秦依依愛他嗎?
這一點都他都不能確定,也許她不再喜歡蘇景辰,可對他也沒有愛吧,最多就是喜歡。
他苦笑了一下,晃了晃頭,又問了一句,“還有其他辦法嗎?”
“其他辦法?”安以軒冥思苦想了片刻,然後腦子一個靈光,笑著說道:“家庭和孩子也是讓女人最放不下,一個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就一顆心都撲在孩子和丈夫身上,天天就想著家了。”
“孩子嗎?”葉思遠微醺,語氣迷茫地問道。
要是他和秦依依要一個孩子,是不是她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是嗎?
安以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葉思遠的話奇奇怪怪。
“不是,你問我這些幹嘛?你怕依依離開你嗎?你們都領證了,馬上就要舉辦婚禮,而且領證還是依依主動提出,你不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嗎?”
可葉思遠沒有再回答他,拿著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仰頭接著不要命似的往下喝。
“我今天找你來是陪我喝酒,不是讓你八卦,少廢話,喝吧。”
安以軒一臉無語,大哥,你這是陪喝酒嗎?你分明就是讓我過來給你買醉!是不是想著等下喝酒了,我還能充當苦力送你回家啊!
不得不說安以軒還是挺聰明,自從上一次在天上人間發生的事情之後,葉思遠在沒有熟人的情況下,一滴酒都不會再沾。
不出安以軒所料,在兩個小時之後,葉思遠將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架著他出去,找了一個代駕,然後報了錦園別墅的地址,親自將他送回去。
之所以親自送葉思遠回去,安以軒其實是另有他意的。
到了錦園別墅,安以軒讓代駕司機稍等片刻,就架著葉思遠朝門口走去,按了門鈴,可半天過去了,屋裡一點反應都沒。
看了一下時間,這才晚上十點,秦依依不應該這麼早就休息,看著黑燈瞎火的樓上,他猜出了秦依依不在家。
這就難怪葉思遠喝成這個鬼樣子。
安以軒撐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葉思遠,一手摸索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