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安以軒也因為蘇景辰的話怔了怔,不可置信地說道:“景辰你說什麼!你說蘇伯父將公司所有的錢卷跑了!”
他本以為蘇氏會受到牽連,在蘇文成名下的部分股權會被凍結,可蘇景辰和林月河一樣擁有股份,蘇氏只要熬過這一關,還是有機會重新站起來。
只是現在蘇氏就是一個空殼子,那結果比想象之中還要糟糕。
“對!就在華菱集團出事的前一天,他將公司所有能移動的資金都轉走,轉到了一個海外賬號上,然後自己帶著這筆錢逃到國外逍遙快活,呵呵……真是一位好父親!”蘇景辰笑的說道。
可他話裡的苦澀安以軒能聽出來。
安以軒平時再能說會道,看著頹廢的蘇景辰,他還是一句話都說不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到最後,安以軒眉頭緊鎖的陪著蘇景辰喝酒,直到他醉到不省人事,才給林月河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他現在的地址,將他送回去。
安以軒下樓,坐在車裡仰頭眼神複雜的看了一下樓上,許久,輕輕嘆息了一聲,衝前面的司機說道:“走吧,送我回一趟公司。”
晚上,錦園別墅。
葉思遠放下了手機,秦依依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以軒哥哥怎麼說?他見到景辰哥哥了嗎?他現在人還好嗎?”
葉思遠神情嚴肅,皺著眉抿著唇不說話。
惹得秦依依更加著急地追問道:“倒是說話啊?到底是怎麼了?”
“景辰現在狀態挺不好,喝了個爛醉被以軒暫時送回他一處公寓樓裡,蘇伯母現在也在那裡住,現在照顧著他。”
秦依依一聽,起碼人沒事,暗暗鬆了一口氣,可見葉思遠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又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說完?”
“對,景辰他爸將公司所有的資金都卷著自己跑了,現在蘇氏就是一個空殼,而且還揹負了不少外債。”葉思遠嘆息著說道。
“什麼!你說蘇文成他把蘇氏所有的錢卷跑了!”
“恩,以軒說景辰他爸是有預謀的,早在華菱集團出事的前一天就將所有的錢轉走。”
秦依依一聽徹底火了,直接將抱在面前的枕頭一把扔在了地上,怒氣衝衝地罵道:“蘇文成他也太過分!他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想過景辰哥哥和蘇伯母!”
葉思遠將怒不可遏的秦依依抱進懷裡,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別生氣,為了這樣的人氣壞自己不值得。”
“你讓我怎麼不氣!平時對蘇伯母和景辰哥哥不冷不熱就算了,關鍵時刻還做出這樣事情,真是越想就越生氣!”
“好了,別生氣,乖……”
哄了幾句,總算是將怒火中燒的秦依依安撫下來。
可生氣過後的秦依依禁不住更加擔心蘇景辰。
她仰頭望著葉思遠輪廓分明的側臉,問道:“思遠,你說蘇氏這一次是不是難逃破產的命運?”
結局如何,兩人心裡都清楚,可為了不讓秦依依擔心,他還是說了兩句安慰道:“別擔心,我和以軒你哥都會想辦法的。”
秦依依輕輕“恩”了一聲,表面沒在多說什麼,只是內心還是擔心不已。
即使前一段時間她甚至怨恨過蘇景辰,可現如今他出事,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第二天,葉思遠藉口說有事要出去見客戶,便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出去。
其實是來到了輝煌酒店,約了秦子陽和安以軒談蘇景辰的事情,擔心秦依依會擔心才沒有告訴她。
包廂內,三個樣貌氣質同樣出眾的男人坐在一起,俊美臉上都是思索的情緒。
安以軒最耐不住性子,著急地開口問道:“思遠,你腦子向來最聰明,我想問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景辰,至少不要讓蘇氏破財。”
“想要蘇氏不破財,第一步就是要還下蘇氏欠下的所有債務,不然別債權方一起訴,蘇氏還是免不了被拍賣抵債。”
“對,思遠說的這一句話倒是一點都不錯。”
“還請債務?蘇氏欠下的債務要不我們三家平均一下,應該也能勉強承擔下來。”安以軒想了想說道。
“不行!你別忘了,要是隻是蘇氏的目前欠下的債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可現在蘇氏因為蘇文成的關係和華菱集團扯上了直接關係,如果現在承擔的話,勢必也要承擔華菱的債務。”
秦子陽頓了頓,皺著眉頭說道:“你想想,華菱集團背後欠了一屁股的債,就算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