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爍重重嘆了口氣,神色落寞。
彭方遲疑道:“要不,王兄弟就先從我這流沙門帶點人走?雖然無法與那些大門派相提並論。但是我自認為,有那麼一些人,資質還是很不錯的。”
王爍苦笑道:“君子怎能夠奪人所好?彭掌門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彭方想了想勸道:“我倒是覺的是王兄弟心急了,其實驚風門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這一次,一定也可以的。”
王爍拱手道:“借彭掌門吉言了,我也希望是如此。”
彭方笑道:“我是很看重王兄弟的,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闖出很大的名堂來。到那個時候,必然會有很多人想法設法加入驚風門。”
如今的王爍雖然有了名氣,可驚風門實在是太落魄了。
這也導致了,不會有人專門去加入驚風門拜師。
接下來的一些話,完全是沒有任何營養的。
用王爍的話就是,純粹是瞎扯淡。
彭方很滑頭,很難從他的口中得到任何王爍想要的答案。
相應的,王爍也很平靜,平靜到讓彭方心底也直打鼓,因為他也分不清王爍此來到底是在做什麼。
“啊哈。”
彭方伸了個懶腰,笑道:“與王兄弟聊天,這時間過的就是快啊。這都已經日落西山了,真是讓人意欲未盡啊。”
此刻,牛柏與諸戈紛紛回神。
天知道這兩人絮叨了一個下午是怎麼做到的,反正他們是昏昏欲睡。
王爍哈哈笑道:“這大概就是故人相見,分外熱鬧吧?”
彭方朗聲大笑,“王兄弟這話我愛聽,總之呢,王兄弟對我流沙門的大恩,我是不會忘記的。會好好的記在心底,一輩子。”
王爍嘿嘿笑道:“其實我對一輩子這句話,還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的。”
“哦?”
彭方笑道:“怎麼說?”
王爍笑道:“有些人出生就夭折了,這也是一輩子過去了。有些人活了三五十歲,死了,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是一輩子。”
彭方笑道:“王兄弟這話,竟然讓我都聽不懂了。”
王爍笑道:“我今年三十多歲了,如果我現在就這麼逝去了的話,那這三十多年對於我來說,也就是一輩子了。”
彭方微怔,乾笑道:“王兄弟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消極啊?”
“哈哈!”
王爍大笑,“開個玩笑,就是對一輩子的見解而已。”
彭方起身笑道:“現在應該已經準備妥當了,很想與王兄弟喝幾杯。諸位,意下如何?”
王爍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今天就嚐嚐彭掌門的好酒。不過我酒量不行,彭掌門可不要見怪。”
彭方笑道:“要喝足,不能夠留量。諸位,這邊請。”
眾人步入後院,只有一些丫鬟僕人在一旁恭候著。
一桌子佳餚已經擺放妥當。
牛柏不由咽起了口水,這些天可沒少趕路,這人都瘦了一圈了。
“請。”
彭方很是客氣,讓王爍上座。
王爍推脫笑道:“哪裡有喧賓奪主的道理?彭掌門這樣做,可就有些摺扇在下了。”
兩人推讓一番,彭方笑道:“也罷,那我今天就託個大。”
諸戈目光閃爍,有木屬性道氣悄然遊走。
王爍坐的位置,剛好擋住了諸戈。
彭方抬手,有人送上美酒,併為諸人倒滿。
諸戈看向王爍,王爍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彭掌門。”
彭方笑道:“王兄弟,請說。”
王爍搖晃了一下酒杯,笑道:“我這個人呢,很簡單的,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對人,我是能幫就幫。不能幫的時候,便是跪地求我,我也是不會幫的。”
彭方笑道:“理會得,理會得。”
王爍笑容燦爛,“可我這個人呢,還有一個小小的觀念。”
彭方笑道:“王兄弟與我還客氣什麼?”
王爍凝視彭方笑道:“做人呢,開心是主要的,不過這人還是要講良心的。你覺的呢?”
彭方一愣,強笑道:“王兄弟這話,我雖然贊同,但是這個時候說這話,倒是讓我有些糊塗了。難道說,是我流沙門怠慢了王兄弟嗎?為何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王爍笑道:“聊聊天而已,彭掌門這是緊張了?”
“啊?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