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妖的肚子如無底洞一般，如成人大小的螞蟻被它吃了上百隻也沒有停下來。螞蟻群如瘋狂了一般，前赴後繼的衝向豬妖。

豬妖發出咆哮聲，一腳便將幾隻螞蟻踩成了碎渣，那簡直就是一場屠殺。

漫天的黑螞蟻群，硬生生的被豬妖殺出了一片空地來。

“嗖！”

豬妖身上的毛髮飛出身軀，化為暴雨落向四周，起碼有上千只黑螞蟻被釘死在地上。

這場屠殺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豬妖殺光之後，向王爍這邊看了一眼，掉頭就走。

王爍心底一動，忽地大喝：“肥龍！”

豬妖向前落的前足停了下來，緩緩轉身看向王爍。

“吼！”

豬妖衝王爍咆哮，吼聲震天，聲浪一股股席捲王爍。

王爍抬手護住臉頰，聲音持續了半刻鐘，豬妖化為一團光芒，嗖的一聲衝入王爍的胸前。

王爍下意識伸手一抓，那是一頁紙。

屍狗詫異道：“你做了什麼？”

“虛妄真言咒有一個核心。”

王爍答道：“就是施術的人，想要知道的答案，或者是你必須說出的答案。這隻豬妖，我們之前猜測出是肥龍了，但是我們並沒有說出來。”

臭肺喜道：“那就是破了？”

王爍搖頭，“我不知道。”

放眼望去，一切場景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王爍示意臭肺拿出一個瓷瓶，扔向了空地，這一次黑螞蟻沒有再出現。

“看來，第一關是過了。”

王爍輕語，這才將那一頁紙攤開，“看破虛妄，至人無己。”

屍狗挑眉，“又是這種啞謎？”

“來之前，在那石碑中，我們已經得過這後邊的四個字。”

王爍輕語，“是無之始祖在這裡無疑了，可這裡的情況，很有可能不僅僅是無之始祖。他應該是來了之後也在佈局，這個局可以保我們一命，形成一種真假迴圈。”

臭肺言道：“肥龍是假，螞蟻是真？”

王爍頷首，“有可能是這樣。”

他再度看了一遍——看破虛妄，至人無己。

看破虛妄應該是現在所遇到的事情，那麼至人無己，應該是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可那是聖人所為，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果之前的一切都在繼續發展中，那麼應該活下來的只有王爍自己，而他自己也必將寸步難行。所以才在那一瞬間，一切都發生了顛倒，所有人都來了一次‘重生’。

無之始祖是怎麼做到的？那自然是不清楚的。

王爍盤腿而坐，伸手在窗臺上刻畫，他在思考。

假設這裡真的是一位超級強者佈置的天幻神術，那麼這天幻神術已經可以強大到連無之始祖都難以直接破除的地步。故此，才在最邊緣處設定了‘虛妄真言咒’，可虛妄真言咒是天咒族的啊，無之始祖又怎麼會呢？

“邊緣，中部區域，核心地帶。”

王爍喃喃自語，他們還是在邊緣地帶，如果到了中部區域，術的威力會暴增數倍。如果是到了核心地帶，那將是術最恐怖的區域，而那也將是最靠近真相的時候。

“我只有一點不明白。”

臭肺言道：“能有如此實力佈置此等幻術，為何不用更強的殺戮之術。”

王爍點了點頭，他也對此有些想法。

屍狗言道：“也許是無之始祖率先破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王爍輕語，隨後他放下了手，盤腿而坐。

幻術，還有一個很好的效果，那就是可以在幻境中驗證一切真假。如果後邊的是無之始祖所佈置的，那他應該不是想要殺掉追尋自己足跡的人。

“看破虛妄，至人無己。”

王爍心底自語：“返璞歸真，超脫自身。”

這是一種意境，未必就是必須成為聖賢，而是要先行達到這一步，有所悟，奠定一定的基礎。

至人無己，至人無己……

王爍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自身達到了極致，便可超脫自我，這句話並沒有刻意強調實力，那就說明這是心性上的。

甚至是與自身劃開界限的。

“一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處於各種教化之中。”

“飲食，生活作風，對事情的判斷，對感情的態度……”

王爍暗自思索，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