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土生五色莖。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佛光照耀之處,金色蓮花綻放。
這是一處孤山,四周荒蕪,它在哪裡,沒人知道,因為這裡不會有人靠近。
孤山四周,有狼蟲虎豹悄然穿梭,血腥於叢林中散發出來,有血匯聚成小溪,流進草根之中,浸入土壤之中。
一隻猛虎咬住了一隻羚羊的脖子,任由後者掙扎,最終倒在血泊之中。
猛虎抬起了頭,它目光兇狠,可很快,鬆開了口,開始後退,連那尾巴都夾在雙股間。
它後退了幾步,最終將腦袋放在了地上,不敢動彈。
一人所過,遍地生蓮。
他高高在上,是天下最有地位,最有權利的人之一。
佛宗——佛主。
他也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那座孤山。
一位老樵夫佝僂著腰,拿著捲刃的砍材刀,一下又一下的砍著眼前的一棵枯樹。
老樵夫砍了一會,扶著腰站了起來,擦了一把汗水,嘆息幾聲。
老樵夫頭髮灰白,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多顯破舊。他如同是落下西山的夕陽,已經到了遲暮之年。
老樵夫推倒了枯樹,準備將一部分材捆起來。
“無,壞了規矩。”
佛主聲音高昂,一字一頓。
那老樵夫也不言語,自顧自的將木材捆好,再笨拙的背在身上。
“無,壞了規矩!”
佛主再度揚聲。
老樵夫轉身,向孤山深處走去。
佛主神色平靜,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老樵夫面前。
那老樵夫看起來普普通通,卻讓人根本就記不住。
“哎。”
老樵夫嘆了口氣,“上次你們佛宗有人來找我,好像是一千年前?還是一千五百年前?那個人也像你這樣,說了這句話。”
“他好像叫玄亮?哎,老咯,記不清了。”
佛主單手豎在胸前,再度道:“無,壞了規矩,本座不得不來。”
玄亮他當然知道是誰,正是當今佛宗的聖——古佛。
老樵夫苦笑道:“你都說了是‘無’,又來什麼規矩?”
佛主微怔,低吟佛號,“阿彌陀佛。”
老樵夫在乾柴上坐下,“你來,就是想讓我這個老頭子出山,懲治一下當今‘無’的人吧。”
佛主言道:“您是前輩,即便無的人先動手,我們也要先請示您。”
老樵夫搖頭苦笑,用力錘了錘大腿,“哎,要我這老頭子說啊。你此來,不過就是警示我這個老頭子,佛有二聖了吧。”
佛主平靜道:“本座並非此意,只是想讓前輩瞭解一下外邊發生的事情。”
“佛主啊。”
老樵夫彎腰,拿起砍刀,掂起乾柴,“‘無’之人,兩不相見,相見之人,必有一亡。”
佛主雙手合十,“前輩……”
老樵夫眸光驟然一冷,“你這後輩,竟如此不知趣。無雖不相見,可有句話,玄亮難道沒告訴過你嗎?”
“危機之日,一言天驚,走卒菜販,群起而攻。”
“動大裂天者。”
“死!”
話落,凌厲的殺意自四方湧動,似乎每一棵樹,每一根草葉都在散發著極致的殺意。
佛主雙手合十,周身佛光湧動,那殺意極其凌厲,難以化解。
佛主後退一步,稽首道:“您若不管,此事本座只能夠去與大武尊打個招呼。”
老樵夫已經走遠,“你願意找誰那是你的事情,順便告訴大武尊一句話,就說我這個老頭子還沒死呢。讓他做事情,謹慎著點,老頭子這把砍材刀已經千年沒殺過聖了!”
佛主蹙眉,九品蓮臺悄然出現,其中一片花瓣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無,果然還是很強。”
佛主低嘆一聲,九殺尊這些人,他有些忌憚。
而且,他也早已收到了訊息,王爍正為了這些事情忙碌著,一旦他們聯手,這根卡在喉嚨裡的魚刺,就會變成雞骨頭,會讓人更難受。
無的人,只要能夠順利成長起來,盡皆是赫赫有名之輩。
就是因為,他們選擇的弟子與人不同。
極端,性格的極端,極端的天賦!
而這些人也有缺點,那就是不遇到事情,幾乎沒有超過兩個人一起作伴的,彼此之間情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