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城外,距離千米之外,有許多人安營紮寨。
他們不是來找事的,他們是來看戲的。
對此,王爍只有一句話,別隨地大小便,別到處扔東西就行。
違背者,直接砍一手一足。
人數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附近三百里方圓的人。
這些看戲的人,數量直達數萬,佔據了偌大一片區域,他們都帶有乾糧,就為等待明天的處刑。
王爍在城牆上踱步,感受著晚風的吹拂,感受著這種靜謐。
這獨木橋,他已經走上了,他也就沒打算再轉身走回頭路。
王爍現在也清楚,這外邊看熱鬧的人中,不乏神佛的修士,甚至是龍神教。不過,他不在乎。
他現在就是在造勢,把這個勢造的越來越大,最好是他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他要讓這個話題越來越熱,越來越火爆。
火爆到就是將整個大海的水傾倒出來,也無法澆滅的地步。
“你小子至於做到這一步嗎?”
無之始祖悄然出現,“其實,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有什麼看不懂的?”
王爍靠在牆頭上,微笑道:“不過就是一場生存自保戰罷了。”
無之始祖輕語道:“以天下為棋局,操控著你根本就無法操控的棋子。你的做法,很冒險。”
“如果真的無法操控,我又怎麼會活的這麼安逸?”
王爍輕笑,“難道不是嗎?”
無之始祖苦笑道:“你是我第一個看到的,仇人遍天下,還要像烈日一樣耀眼,唯恐別人不知道你在哪裡的人。”
“其實是躲藏的膩了。”
王爍笑了笑,“藏的久了,都快忘記什麼是正面相抗了。再藏下去的話,未來我可能連太陽是什麼樣的,都會忘記了吧。”
無之始祖詢問道:“你這樣做的核心是什麼?有的時候覺的明明明白了,卻又不太明白。”
“政治利弊。”
王爍輕笑,“你看這天下,有些人為了名,有些人為了利。可不管怎麼樣,總要圖一樣吧?”
“就像佛宗,明明可以派出尊者來直接殺了我,一位不行,那就三位,五位。但是他們那樣做了嗎?沒有。”
“為什麼呢?”
王爍笑了笑,“其實,大家都很清楚一件事情。他們要的是名,從很久很久之前開始,神佛道,哪一個不是靠正名立於天下的?而這個名聲,可是得來不易的,都是你那個時期的強者們,用自己的一生建立的。”
無之始祖頷首,“明白。”
“我距今,已修煉了有十五個年頭。”
王爍輕語:“這速度已算是比較快的了,十五年啊,我才是大宗師。可要殺了我,只需要一瞬間。也就是說,那一瞬間我這十五年苦修,就直接毀的一點都不剩。”
“神佛道,萬年基業。”
王爍語氣微冷,“可只要一著不慎,照樣可以毀於一旦,毀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相悖,一旦成型,那後果他們承擔不起。故此,越是強者,越是愛惜自己的羽翼。就好比你,我要是讓你幫我去殺個大宗師,你肯定是拒絕的。”
無之始祖乾笑道:“丟不起那人,除非對方真的有莫大的罪過。否則的話,我只能夠選擇保護你,如果是在這個過程中,有不長眼的,自然殺了就殺了。但是要主動的去殺一位大宗師,我還真做不到。”
被動來犯,殺無赦。
主動去殺,丟顏面。
這就是無之始祖的概念,也是很多超級強者的概念。
王爍笑道:“我現在也不招惹他們,我也不主動找上他們。所以,我這個罪過是不存在的。”
無之始祖頷首,的確是這麼一個理。
現在的情況變的有些詼諧,甚至是搞笑。
就如同兩個孩子打架,王爍就是打架的一方,但他是被動的,他並沒有去欺負別人。只不過在還手的時候,傷了對方罷了。
理,都在王爍這裡。
身為‘大人’的佛宗,自然拉不下臉來對付王爍。
其次就是,這一來,不就是詔告天下,是他們故意派人的嗎?
那麼這天下會怎麼想?
那些平民百姓看起來是弱不禁風,但是這天下的修士,近乎都是出自於平民中。他們出現了厭惡狀態,代代相傳,再強的門派,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