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周身有火焰湧動，隨即化為水流舞動。

炎烈上人又道：“無之人因為沒有觀念的束縛，他們在這一點上，心性是徹底自由的，比起宗派之流要好太多倍。不過，總的來說，他們影響不大。”

頓了一頓，見練器師依舊有些擔憂。便道：“大帝擅法，以乾坤一氣印對之，聖三可取勝，聖五可擊殺。大武尊擅武，道宗神器八卦天燈由聖四強者掌控，可以輕易取勝，佛宗接引佛燈、神宗昊天塔皆可。”

練器師頓時鬆了口氣，“唯有無規矩，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炎烈上人頷首道：“僅此一擔憂。”

沒有規矩的約束，的確是危險，莫說是大天尊，就是天尊都讓人頭疼。

練器師言道：“聖人境如此複雜，晚輩還需要時間來揣摩。”

炎烈上人道：“心裡有所準備便可。”

話落，轉口道：“古佛、神老一旦出手，兩年之內，將有多聖誕生。雖有揠苗助長的嫌疑，但是沒有辦法了。”

練器師言道：“道主遁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與瀚海神舟有關？”

炎烈上人點頭道：“瀚海神舟可以跨越時間的束縛，掙脫時間的限制。簡單來說，他現在過去的一年，則是我們的十年。”

練器師吃了一驚，“我在道宗那麼多年，明面上我們是師兄弟，背地裡更是結義兄弟，他這老傢伙竟然連這一點都不告訴我。”

炎烈上人輕笑道：“莫要怪他，瀚海神舟的事情是我告訴他的，就是為了遁世，儲存實力。道宗三十三元老，實力最低的也是天尊。百年時間一過，他們中的人必定有數人成聖。”

“只是付出的代價很大。”

練器師詢問道：“什麼代價？”

炎烈上人沉吟道：“瀚海神舟會在未來的十年內，無法使用。這樣的做法，會徹底耗盡瀚海神舟的力量，損神器之靈。”

練器師不由蹙眉，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只是不能使用的神器，其實也和廢鐵沒區別了。

炎烈上人看向秦宇道：“我已與神老交談過，過段時間你跟隨神老，他會親自教導你，希望你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果你不願意，也無妨。”

秦宇拱手道：“前輩有所不知，在下自神宗出來，就不想再回去了，抱歉。”

炎烈上人笑道：“無妨，那就有不明白的事情，你來問我便是。”

練器師看向炎烈上人道：“前輩，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炎烈上人沉吟半晌，這才道：“天裂之日，聖不如狗。”

話有些刺耳難聽，練器師倒吸一口冷氣，知道那一天會是什麼模樣。

會……

很慘！

練器師遲疑道：“那前輩您？”

炎烈上人言道：“沒有神器，我也難以自保。”

練器師苦笑道：“那我成聖還有何用？”

炎烈上人平靜道：“唯有聖才能多喘一口氣，多點人活下來，就有機會反抗。否則，便是連多喘一口氣的機會都沒了，何來保護其他人呢？”

炎烈上人起身，“聖人境早已被曲解，神佛二宗聖少，卻個個都是真聖。世間之地還有聖多位，藏在深海中的大妖等等，卻都是偽聖。”

這些還包括大帝、大武尊等人。

“偽聖不堪大用。”

炎烈上人拂袖，“你大裂天雖然性格也有缺陷，可你一旦成聖，最起碼也是一位真聖。”

“莫要被偽聖嚇到了，要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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