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佛大手探出，順著縫隙抓向古佛。

古佛不動，四周的信仰之力化為經文鎖鏈，將它的手臂重重纏繞，硬生生封鎖。

不死之佛目光兇厲，“老頭，你們已經徹底惹火了我，只要我打爛這破籠子，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古佛淡然道：“那你也要先出來才行。”

“放我出去！”

不死之佛暴跳如雷，瘋狂推動牢籠，可那牢籠實在是太堅固了，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

“我一定要宰了你們，我一定會的！”

古佛暗暗搖頭，當真是個窮兇極惡的怪物，就算那麼多年過去了，這信仰之力再純粹，也完全度化不了他。

因為他自身就是佛之信仰所蘊育而生的。

當年得出的結論就是——物極必反。

但是箭在弦上，騎虎難下，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三宗對這一點都很頭疼，信仰怪物油鹽不進，說道理沒用。

甭說欺騙性的聽你一句了，就是一句軟話都沒有。

其所表現的只有狂暴，殺戮，毀滅。

佛主輕語道：“真的要那麼做嗎？”

古佛淡然道：“你在擔心？”

佛主言道：“我擔心太多人動用信仰之力，會導致這裡失衡。一旦失衡的話，不死之佛衝出牢籠，那將是毀滅性打擊。”

古佛靜靜的看著暴躁的不死之佛，緩緩道：“其實二重天的力量一點都不弱，三尊信仰之怪，擁有不死的能力，完全可以分別對抗一位至聖。如果再讓八苦天妖出動，更是可以對付四位左右。”

“那三重天，也就中央天帝是極聖！”

可是……

古佛的聲音變小了許多倍，一位……

就足夠了啊！

極聖，那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可這天下，不是他們說了算。”

古佛低語，“我們還有能力反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佛主嘆息，“師父為何那麼信任炎烈上人？”

古佛言道：“當年道中無聖，我前去一探虛實，也剛好遇見了他。那時他剛恢復，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雖然是大天尊巔峰層次，卻已經可以對抗我。我知道他是道法高深，真正的境界遠不止於此，故此就信了他一次。”

“之後的事情，我也越發確信，他曾經的確是達到了一個巔峰。”

“一直到他這一次歸來，我的答案也得到了，他真的是聖九巔峰。如此實力，不愧為當年聖宗的刑罰大長老。”

佛主沒有言語，因為不太清楚那時節的事情。

“我曾看過一篇古老的記載。”

古佛嘆息，“刑罰大長老的地位在聖宗排第二，他連炎字一脈的老大之位都不爭，直接坐的刑罰大長老的位置。”

“那一代炎字一脈的老大是叫炎天，也是他師兄，兩人整整相差五百歲，卻被炎烈直接壓了一頭，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概念？”

佛主蹙眉，隨後搖頭。

古佛道：“按照曾經的規矩，一旦有人坐了老大的位置，被擊敗的人就要貢獻出自己的所有修為。如此以來，只要你可以一直坐老大的位置，一直擊敗挑戰者，你就可以一直得到失敗者的力量。”

“包括，他們的所有東西。”

“可炎烈放棄了，他沒去爭。那個時代的人都知道，他要是爭，炎天必死無疑。這種做法雖然殘酷，但是卻也是為了維持穩定，如果老大不停換人，早晚會亂套。”

佛主輕語道：“如此讓法，炎天心底豈會舒坦？”

“那就不清楚了。”

古佛搖頭，“但是這個人說的話，做的事情，值得信賴。”

頓了一頓，又道：“以他的實力都需要拼神器選擇和至聖同歸於盡，也讓我明白，至聖完全不可抗。”

太多年了，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出過至聖。

就是聖，都少的可憐。

唯有無之中的人不受任何約束，肆虐成性，又加上三宗功法都學，才莫名其妙的出了大帝、大武尊、地祖這樣的厲害傢伙來。

古佛自然無懼他們，但是他沒有想到，在與炎烈一談之後，方才知道，原來聖也有區別。

心性，佔很主導的地位。

如果是在成聖之前大徹大悟，一切還有轉機。

如果成了聖，還是小肚雞腸，野心勃勃，陰暗算計，那撐死就是個偽聖，連聖九都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