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九殺尊縱有千般不好，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這個人修煉天賦極高，隨便指點一下，為這樣一個對風有嚮往的孩子開竅，想來也再簡單不過了。

王爍頷首，“此典籍你先看著，有不懂的再問我。天威城如今修煉元氣濃郁，比外邊都要好的多。”

單嵐恭敬應聲，王爍又笑道：“殺尊如此大方，為師也需要去感謝一二。”

九指與單嵐離開，王爍便去尋了九殺尊。

九殺尊這一次不再看花，而是在看魚。

庭院荷花池內有小魚遊走，便是這天寒地凍的季節，這個庭院倒是好的很呢。

王爍邁步而入，站在九殺尊一側俯瞰，笑道：“殺尊別來無恙。”

如今的九殺尊殺氣似乎銳減了幾分，給人一種樸實無華的感覺。

九殺尊淡然道：“有事情了？”

王爍笑道：“來看看你。”

九殺尊不說話，因為王爍的話，她不會相信。

王爍輕咳一聲，“謝謝了。”

九殺尊淡然道：“本座並沒有與她說了什麼，是她自身領悟的。”

王爍笑道：“那也要謝謝你，這一點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九殺尊淡然道：“你王爍做人不怎麼樣，看中的幾個弟子，倒是還算有兩個不錯的娃娃。”

王爍笑道：“不知殺尊說的另外一個是？”

九殺尊瞥了王爍一眼，“穆火，你不擅長火，應該讓他跟著你師尊或者大裂天。否則，浪費人才。”

王爍笑道：“我倒是覺的他們都還挺不錯的。”

“不過就是師父名氣大，沒人敢碰他們罷了。”

九殺尊不屑，“那小露自幼受過重創吧？暗傷遍體，卻強忍著不出聲。那小軒更是個庸才，時常惴惴不安，唯恐別人搶了他的地位一樣。至於那九指，性格極端狠辣，以你為尊，如果有一天沒了你，他早晚是個禍害。”

王爍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可還是道：“小露年幼的時候，的確因為我的原因，被人從懸崖上摔落，那時……只剩下了一口氣。”

回想那時，王爍心底滿是歉疚。

該說的，九殺尊已經說過了，所以她又不再說。

王爍看向魚池，“殺尊在看什麼？”

“看動與靜，看生與死，看萬物平衡之道。”

九殺尊緩緩言道：“一池雖小，卻自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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