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周身仙元鼓動，沉聲道：“一定有辦法尋到她的吧？現在的她，應該還在輪迴的術法中。”

“此法不可破。”

閻王神色嚴肅，“一旦破了，不僅是她，其他等待轉生的亡魂也會煙消雲散。”

王爍深吸一口氣，喝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規矩。”

閻王沉聲道：“她的記憶已經褪去，未來也將重塑，會擁有新的人生，新的記憶。”

王爍拳頭捏的咔咔響，一入輪迴，便是兩人。

即便自己可以再尋到她，她卻已經不再是她。

“回去吧。”

閻王沉聲道：“你應該著手對付你的敵人，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荒涼之地。在你看來，這是她的不幸，可在我看來，這才是她最大的幸運，起碼她不用再受苦了。”

王爍轉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他要去零重天！

“如果，你真的在意過她。”

閻王淡然道：“就放手吧。”

王爍仰頭看天，許久才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底我的行為算是朝三暮四還是什麼？我自己都不想辯駁。我只是想說，其實……我只是想看一眼，或許看一眼就足夠了。”

閻王只是搖頭，嘆息道：“為何自古以來強者會放棄修煉真我？就是因為這種狀態折磨人啊。修煉的再強，走的再遠，也超脫不了人性。”

王爍低頭自嘲一笑，“真的是很奇怪，我希望她活著，可卻又似乎，活著才是對她最大的折磨。閻王，你說人這一輩子怎麼就那麼難？”

“你的要求並不高。”

“她的要求也不高。”

閻王言道：“可奈何，這兩個不高的要求，有時候卻是一道天塹。你跨不過去的檻，她看不到的未來，總是複雜的交錯在一起。”

王爍走了，他要去零重天。

如果能夠看到一道光，或許就是她輪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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