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之下，地震一個激靈。

牛柏道：“怎麼了？凍著了。”

“那老頭，很可怕。”

地震如是回道，眸中難掩恐懼，“感覺自己隨時會死一樣。”

王爍微笑搖頭，地震雖無靈根，卻很敏銳。

牛柏撓頭，“沒感覺到啊。”

地震看向牛柏道：“因為，他不需要防備你。”

牛柏越發不解，“什麼意思？”

“自成天地法。”

無度答道：“從我們踏入地獄的那一刻，我們的命就已經在他的手中了。”

牛柏又是震驚，又是詫異，他終歸還是隻相信王爍，特別是這種事情，“老王，是真的？”

王爍點頭，給了牛柏一個確鑿的答案，“是真的。”

牛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張胖臉神色複雜，“可我什麼也沒感覺到啊。”

“一種特殊的法。”

王爍輕語，“又或者可以稱呼為‘法則’，只要我們進入地獄，就必須按照他的法則來辦事。”

牛柏好奇再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爍看向遠方，邊行邊道：“古老的法則，應該是關乎靈魂一類的。根據書中所言，齊天大聖的靈魂出竅過，而且是被直接帶到地獄。那等事情，斷然不是區區鬼差可以做到的，當是閻王出手。”

牛柏恍然，“他是閻王？”

王爍又笑道：“當稱呼為‘神靈’。”

牛柏變色，“神靈！”

話落，他又不明白，“可神靈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王爍笑道：“那你如何解釋，為何什麼生靈都滅了，可還有他活著？”

牛柏撓頭，若有所悟，“似乎有些道理。”

“一人撐起一個地獄，那可不是尋常巔峰強者可以做到的。”

王爍應聲，起碼他認為自己是做不到的。

牛柏再問，“如果他是神靈，為何不去找三重天的麻煩？”

王爍笑道：“為何要找三重天的麻煩？”

牛柏一愣，“難道……”

話落，一拍腦門，“是我迷糊了。”

滅零重天的是更強的上蒼，可不是三重天。

王爍眸光閃爍，閻王讓他想起了一句話，虎雖死，其威猶在。

而他與閻王看似只是隨意聊了幾句，可內中卻蘊含了各種試探性。

如，上仙忘情。

若王爍真的來一句‘仙盡如此’又或者是‘大勢所趨’等等，都有可能無法離開地獄。因為，這世上不缺紅塵仙。

事若反常，必有其因。

王爍低頭一笑，閻王的術法很強，具備絕對的優勢。可又如何出現了其他事情？

比如齊天大聖大鬧地府？

“論後臺的重要性。”

王爍又笑了起來，有趣，很有趣。

眾人掠空而行，直奔苦海。

回來的第一時間，王爍則是見了道主與炎烈上人。

“你有所不同。”

道主打量了王爍一番，眸光閃爍間，滿是喜意，也充滿欣慰。

王爍頷首，“有點小收穫。”

炎烈上人笑道：“見到了？”

王爍輕笑，“運氣不錯，見到了。”

道主笑道：“看來，距離你再進一步，不遠了。”

王爍笑道：“還需要參悟，仔細斟酌。”

話落，揮手示意兩位前輩坐下。

王爍落座，看向道主道：“以道主的智慧，可否為晚輩解釋一下信仰之力？”

這不是隻從字面上解釋，而是內蘊的規則。

道主看向王爍笑道：“看來，你真的有了很大收穫。”

炎烈上人點頭，眼中有笑意綻放。

道主思索一會，這才道：“如一人，偶然得一野獸，煮而食。他人不懂，不曾見，不曾做，不曾吃。聞之心醉，見之念念不忘。一日，這人吃了肉，啃了骨頭，將湯水灑落。”

“他人慌不迭的上去喝了幾口，頓覺美味無雙，便是那只有筋肉的骨頭也吃的很香。以此充飢，自此依賴。便是連自己的曾經，也忘卻了。”

王爍頷首，野獸就是信仰之力，這話不難理解。

道主笑道：“信仰之力就是這野獸，美味，爽口，可少餐多食，也可多食多餐，一切只看自己的胃口有多大。但是，這野獸再美味，也僅僅只是果腹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