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池在看答案,阿好盯著他手邊的魯比克方塊看,方才她就注意到這位表少爺手上一直轉動這東西,每個小方塊的顏色和位置一直在變動,看著很好玩的樣子。 陸鳴之見狀直接將東西塞到她手中,“感興趣,就自己試試,每個面的顏色轉到一樣就可以。”謝清池轉動了老大一會兒也沒能將顏色都轉一致,看看這小丫頭行不行? 大約是腦子好的人都喜歡富有變化的玩具,反正阿好是這樣。 擰著手中的方塊,她的大眼睛都眯起來了,陸鳴之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胸腔也被她傳染地開闊了一些。 她做手工不行,玩玩具上手就相當快,小手翻飛,如同繡孃的手在布料上翻飛一樣,很富有美感,總之陸鳴之看得很享受。 不一會兒,赤橙黃綠青藍六色的各九個方塊就到找到了自己的同伴。似乎從中得了趣,她又重新打散,再嘗試復原,如此反覆。 他也會,不過沒有小丫頭玩得這麼順暢,一時間看她玩比他自己玩還有意思。 謝清池還沉浸在阿好的解題步驟之中,將所有解題步驟看完,他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聰明,而且解題的方法還新穎易懂。 抬頭想誇誇她,立刻她手上翻飛的動作吸引,方才他怎麼也無法還原的顏色,被她輕鬆轉動幾下就恢復了原狀。 玩得有些投入,她一抬頭髮現四少爺和這位表少爺都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沒有玩夠,還是乖巧地將東西放回了桌上。 “怎麼不玩了?”謝清池正看得興起。 搖搖頭,“天色不早了,小的該回後罩房了。” 陸鳴之在發現謝清池也在看小丫頭玩方塊後,就想叫停了,只是看她玩得投入,到底沒開口,小丫頭主動停下,他自然不會再讓她繼續。 “嗯,你先下去吧,這次不賞你銀子了,這個魯比克方塊和九連環,你拿去玩吧。”想到什麼,又補了一句,“都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好好玩便是。” 這兩個確實比萬花筒好玩,雙手接過,“謝四少爺賞。”這句話最近說得格外熟練。她想在牡丹閣中收下這兩個玩具不會有任何隱患。只是聽四少爺這話的意思,他是知道了什麼? 陸鳴之都發話了,謝清池也不好阻止,看到表弟賞了東西,想著他也不能空手,從腰間取下一把精緻的小扇子,“阿好,這把文人扇給你拿去玩吧,冬日裡欣賞,夏日裡多少能扇扇風,也不值什麼錢。” 文人扇之前都是文人士大夫的繡中物,最近才在貴族小姐們中間流行,扇骨用銀子做成,上面有精細的花鳥雕刻,尺寸上更加小巧精緻,扇面上是時下流行話本里的一些經典詩句,能讓貴族小姐們喜歡的大多都是情詩。 鹿鳴之皺了下眉,“這不是你給表姐買的,再者這上面寫得都是些酸詩,別帶壞了我們家的小丫頭。” 她聽到流行話本大眼睛眨巴了一下,不過看扇柄的精緻程度不會是多便宜的東西,且是給四少爺表姐的東西,她可不敢要。 主動向幫他拒絕的四少爺身邊挪了兩步,表明自己的立場。她矮矮的身體一靠近,鹿鳴之皺起的眉頭一下被安撫平整了,看著還想堅持的謝清池,直接開口誣陷小丫頭:“她最愛銀子,賞她些銀子便罷。” 她倒覺得四少爺很瞭解她,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收穫了大概二十兩碎銀子,帶著玩具、銀子和一大包點心,收穫頗豐地回了後罩房。 她走後,鹿鳴之變正常了,攬著謝清池的脖子看答案,被謝清池一把薅了下來,扇子沒送出去,有點不高興,陰陽道:“多年的兄弟情比不上一個小丫頭,我還是打道回府吧。” 鹿鳴之笑嘻嘻地,也不生氣:“說什麼呢,這裡你喜歡的儘可以拿走。” 謝清池來勁了,“真的,那我待會就向姑母討阿好做我得小丫鬟,你可同意?” 他立刻變臉,“謝清池,你是不是想見識見識‘殘陽’削鐵如泥的場面?” 謝清池說這話還真抱有一絲期望,不過也就一絲罷了,知道肯定不可能,誰家要是有這麼可愛聰明的丫頭都不願意送人的。 “你這個少年也太野蠻了。”隨即,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可惜:“若是靖遠先生見到這小丫頭應該會喜歡吧。”靖遠先生這人對男孩子一向是秋風掃落葉般地嚴厲,可是對待女孩們卻十分溫柔,謝家族學有女學,靖遠先生兼任女學繪畫課。 陸鳴之沒有這種感嘆,他只知道小丫頭出現在她家中,以後做了他的筆墨丫頭,就是他的了,這一定比她做靖遠先生的學生更快活。 “哎,我想起來了,你之前被靖遠先生誇獎的那幅女童放鳶圖上的小丫頭是不是就是阿好?”謝清池猛不丁地問了一句。 沒搭理他,拿起桌上寫有參考答案的紙張就出了耳房。 回到訓院,她就將一大包棗花捲給丁字房的小夥伴們分了幾塊,子佩猜測笑呵呵地開吃,招娣高興地接過,年錦瑟彆扭的說了聲“謝謝”,蘭香對她淡淡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她帶著剩下的幾塊到了甲字房,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