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好,你這小身板,是怎麼制服那小廝的?”謝清池的嫡姐謝靈婉眼帶好奇地問道,謝靈婉是個性子開朗活潑的姑娘, 阿好眨巴了下大眼睛,對上表少爺和表小姐好奇的眼神,想來剛才發生的事,他們都看到了。 “回表小姐的話,是訓院武師傅教的防身術。”她軟聲回道,和魏師傅學武的事,她就和子佩姐姐和小山哥說過。 魏師傅教導她要懂得給自己留底牌,出門在外會武是個保命手段,如果不是最近跟著魏師傅在梅花樁上訓練形成了條件反射,她也不太願意讓人知道她有身手這事。 嗯,畢竟高手都是很低調的。 “改天我也要讓母親給我請個武師傅,阿好這小身板都能如此厲害,我應該也能行。”陸姝一臉嚮往地道,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一招制敵的身姿。 蘇嬌嬌聞言,向旁邊走了兩步,她可不想和腦子不太清白的人做朋友。 眾人但笑不語。 阿好迎上小郡主期待的目光,她大眼睛眯起,捧場道:“小郡主,加油!” “鳴之,阿好沒事吧?”儘管看到了全程,陸含之還是問了一句。 做戲做全套嘛,陸鳴之一個旋身將阿好背起,衝陸含之和鄭南行搖搖頭。 瞬間換了位置,阿好眨巴了下眼睛,她被爹爹孃親背,也被關山村的小夥伴們背過,被人揹的經驗很豐富,順從地抱住了陸鳴之的脖子,在陸鳴之背上衝陸含之和鄭南行問了安。 鄭南行見這大孩子揹小孩子的場景,輕笑一聲,走上伸手直接掐著阿好的兩個小胳肢窩稍用力,將小姑娘搬離了陸鳴之的背。 輕輕軟軟的小身板,和他家妹妹一樣熱乎軟嫩,鳴之這小子怕不是故意想揹人家小姑娘吧,嘴上卻道:“鳴之小弟,你南行哥這裡有個好東西,不用你這麼辛苦的揹人。” 陸含之明白他說的什麼,上前攔住要反抗的自家小弟,接住阿好,一時間三人站成一個圈,將矮矮的阿好圍在了圈裡。 鄭南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匣,從木匣中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來,阿好,試用一下這個。” 這是.......人皮面具! 阿好大眼睛閃亮地看著那薄如蟬翼的麵皮,臉上很快傳來涼涼的觸感,鄭少爺又在她臉上來回壓了幾下,臉上的麵皮迅速貼合到她面板上,像是臉上多了一層防皸裂的厚香膏,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可以接受。 小郡主見他們三個圍著阿好搗鼓著什麼,好奇湊上前,猝不及防道:“咦,這是誰?” 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五官完全陌生的小姑娘,小姑娘臉上的膚色偏黑,眼睛不大,唇瓣顏色淺淡,總之是個容貌略普通的小丫頭,只是一雙不大的眼睛裡透露出純真和平和,給人一種想要親近之感。 “這是.......阿好吧。”蘇嬌嬌略有些遲疑道。 小郡主和眾人的反應,讓阿好忍不住在自己小臉上摸了摸,沒有銅鏡,她也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想來是換了一張臉,她心裡甚覺稀奇。 陸鳴之的丹鳳眼裡也帶著稀奇,出其不意地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麵皮沒有起皺,觸感沒有阿好原來的面板觸感好,有些奇怪,不過也察覺不出是貼上去的麵皮。 “好了,這燈山的燈王還沒有著落,一起再逛逛吧。”鄭南行很是滿意道。 謝靈婉這時靠近他,笑著問道:“鄭公子,那綠衣公子是誰?”方才他們四個在不遠處圍觀,世子表哥想上前時,被他阻止了,他低聲和世子表哥說了些什麼,世子表哥便將身邊的小廝遣了出去。 鄭南行確實認識綠衣公子和八字鬍。 綠衣公子名喚楊百舸,父親是南州總督,母親是已故宋王爺的女兒平江郡主,平江郡主小時候常入宮,和建安帝的關係不錯,而南州和江州是大禹國最富庶的兩個州,能坐上這兩個州之一的總督之位,楊總督也是深受皇上信任,簡在帝心。有這樣一對有權勢的父母,楊百舸在南州可謂是無人敢惹的紈絝子弟第一號。 鄭南行的外祖家是江南皇商,家業根基在南州,他和母親回南州時,身為右相的孫子,他和楊百舸交際過幾回,算得上是酒桌上的酒肉朋友,因著外祖家生意的緣故,他對地楊家的情況知之甚詳。 楊總督和平江郡主這麼多年就只得了楊百舸這一個孩子,可謂是愛若珍寶,予取予求,人就被養歪了,這人其實也沒有別的毛病,只一個極其好色,強搶大姑娘小媳婦的事兒沒少幹,楊百舸這個名字在南州就等於色中餓鬼,百舸揚帆算是白瞎了一個好名字。 所謂壞事做多了終究會碰到鬼,前不久他在南州見一屠戶的妻子貌美,便將其擄回府中欲將其姦汙,屠戶的妻子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床柱上,屍體更是被楊家下人扔到了亂葬崗,屠戶到府衙報官,卻連府衙門都沒進得,便被衙役給打了回去。 對於普通百姓,故事也就到這裡了,可這屠戶不是一般人,他早年曾是一名江湖殺手,殺手門派被朝廷剿滅後,他僥倖活了下來,隱姓埋名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