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雲峰看到邱詩月氣鼓鼓的樣子,莫名的想笑,一直備受寵愛的師妹,還從未像現在這樣過。
他沒有動筷,回頭饒有意思的看了一眼“咕嚕咕嚕”大口喝粥的江晨,隨即對邱詩月說道:“師妹,江兄不是壞人。”
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要是以前,不等她動手,師兄們早就把江晨給收拾了。
邱詩月對邱雲峰翻了個白眼,說道:“師兄,你是被他騙了。”
江晨把碗放下,舔了舔嘴唇,說道:“我與你師兄比金堅的情誼,是你三兩句話就能挑撥的嗎?”
邱詩月冷哼道:“我早晚會撕開你的偽裝,讓師兄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哦?”江晨挑了下眉毛,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簡單的幾句對話,江晨得看出來,邱雲峰已經跟邱詩月達成了某種協議。
但,邱雲峰信得過邱詩月,不代表他也信得過,給邱詩月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後,他起身道:“走了,邱兄,你好好養傷。”
走到門口時,江晨忽然停住,手搭在門把上,轉身道:“現在是特殊時期,邱兄,令師妹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邱雲峰明白這話中含義,抱拳道:“江兄,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江晨哈哈一笑,說道:“咱倆誰跟誰啊,不用客氣。”
邱詩月雙手抱在胸前,皺著眉,想不通邱雲峰為何對江晨這般客氣。
“師妹,過來把粥喝了吧。”
“我不喝,還說與你有著比金堅的情誼,就給你吃這些東西?碗裡有多少米,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大魚大肉也好,粗茶淡飯也罷,不都是果腹之物。”
“師兄,你跟我一起走吧,師傅最疼我了,我去求師傅,師傅一定會原諒你的。”
邱雲峰搖搖頭,看著邱詩月道:“師妹,我變了,師傅變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時候不懂師兄在想什麼,現在長大了,可……還是不懂師兄在想什麼。
邱詩月哼道:“都是那個無恥小人的錯。”
“師妹……”邱雲峰對邱風梧能狠下心來,但對邱詩月卻不能,因為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堅信邱詩月與他一樣,可以選擇正確的路。
邱詩月癟嘴道:“知道了,我答應師兄不殺他,就一定不會食言。”
她說完又在心裡補了一句:我只答應了不殺他,可沒答應不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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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江晨打了個冷顫,伸手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誰又想我了?”
林楚楚嘻嘻一笑,說道:“定是暮雨姐姐。”
一旁的李暮雨臉一紅,低下頭去,啐道:“楚楚,怎麼連我都敢打趣了!”
“呵呵。”江晨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好似一幅定格畫面,三人的視線雖不相交,但心卻是連在一起的。
燈焰輕輕跳動,林楚楚盯著手中針線,李暮雨低頭羞澀不語,而江晨則是一左一右欣賞著她們。
江晨一時間只覺心中平安喜樂,得此佳人,夫復何求,幸福就應該是這般。
約摸一個時辰後,見林楚楚開始打哈欠,江晨便喚來小蘭和小慈,而他,則是去了客房。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在朝陽的照耀下,院子裡的菊花悄悄的開了,珍珠似的露水在綠葉上滾動著。
“呼呼……”江晨其喘著氣,將自制的槓鈴放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肩膀。
近段時間,少有鍛鍊,這倒不是他偷懶,而是太忙。
“江兄,你這煉體之法,屬實有趣。”邱雲峰望著地上叫做“槓鈴”的東西,就是一根木棍,分別在兩頭綁了個鐵疙瘩。
“邱兄,可別小看這東西,它可以鍛鍊肩部、後背、手臂、胸部等處的肌肉,更可延緩肌肉老化、增加骨質密、防止骨質疏鬆、改善內分泌、提高身體協調性等效果。”江晨瞬間化身健身房教練,吹噓著槓鈴的作用。
“狗屁不通。”邱詩月在一旁冷笑不斷。
邱雲峰與江晨交往了一段時日,已是瞭解到“肌肉”就是常說的“腱子肉”,他打小習武,無非就是練腿功、腰功、肩功、樁功,未曾聽說過這樣練身體的方法。
他走上前去,單手抓住木棍向上一提,頓時驚訝道:“好重。”
江晨笑道:“這可是有一百多斤。”
邱雲峰剛剛見他很輕鬆就舉起來,以為不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