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殷樂山從清水村回來了,帶了一小馬車的石墨。
不過這比江晨預計的要少得多,量最多隻能做五個石墨坩堝,但這是要在百分之百成功率的前提下。
說實話,石墨坩堝這東西江晨只聽過名字而已,並沒有見過實物,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
所以這點石墨很有可能一個石墨坩堝都做不出來。
“郎君,那個凹坑附近我都讓人挖了,還是沒再發現這個石墨。”殷樂山嘆氣道。
江晨笑了笑,說道:“殷大哥,能開採到這麼多石墨已經不錯了,這種稀有礦石是可遇不可求的。”
在沒有任何勘測儀器的情況下,能碰到石墨這種東西,真的不是走狗屎運這麼簡單的了。
難不成是老天在偷偷的幫我?江晨美美的想到。
“郎君,那咱們就這些石墨,能弄出來您需要的那個鍊鋼爐嗎?”殷樂山心裡依舊惦記著鍊鋼的事情。
“那個叫石墨坩堝,能不能做出來我也沒數,現在時間還早,去瓷器作坊看看。”江晨提議道。
上次的鍊鋼爐就是去瓷器作坊做的。
“行,郎君,那還要準備什麼東西嗎?”殷樂山問道。
“等我一會,我去把石墨坩堝的圖紙畫了,待會要用上。”江晨說道。
殷樂山給馬餵了些乾草,趕了一天路了。
江晨是按照之前的鍊鋼爐樣子畫的圖,跟林楚楚說了一聲後,就前往城外的窯場了。
唐朝時期有名的窯口雖然沒有在揚州的,但揚州可是個港口城市,水陸交通都非常便利,瓷器生意怎麼可能不去做,所以揚州的瓷器作坊並不少。
來之前殷樂山已經去打聽了揚州瓷器作坊最好的是哪一家,到了城郊的窯場後,就直接趕著馬車過去。
也真的是運氣好,這家瓷器作坊正好是上次楊海找的那一家。
“原來是楊掌櫃的朋友,請進,裡面說話。”瓷器作坊的掌櫃龐中雲熱情的把兩人迎了進去。
“龐掌櫃,這次我們來,是想燒製一個爐子,與上次楊掌櫃做過的差不多。”坐下後,江晨直接說明來意。
“哦,江郎君說的可是那種奇怪的爐子?”龐中雲想了一下,在記憶中搜尋到了那個特別的爐子。
“應該是吧,這個是圖紙,龐掌櫃您看看。”江晨把畫好的圖紙遞了過去。
龐中雲接過圖紙開啟一看,摸著鬍鬚笑道:“就是這個很特別的圖紙,讓我印象生刻。”
看了圖紙,是上次做過的,龐中雲直接問道:“江郎君這次也是隻做兩個嗎?”
江晨說道:“龐掌櫃,這次我要做的跟上王掌櫃做的有一點點區別?”
“難道是我記錯了?這圖紙應該跟上次楊掌櫃拿來的一樣啊。”龐中雲看著圖紙上畫著的爐子說道。
江晨解釋道:“圖紙是差不多,只是用的材料不一樣了。”
“是嗎?”龐中雲看了江晨一眼,說道:“我記得上次楊掌櫃就跟我討論過這個材料問題,好像是要耐燒。”
江晨點點頭,說道:“我這次帶來了一種新材料,有可能是龐掌櫃之前燒製瓷器沒有用過的。”
“哦……那還請江郎君帶我去看看。”龐中雲說道。
“就在馬車裡,龐掌櫃請。”江晨帶著龐中雲去看了石墨。
“江郎君,你帶來的這個材料我還真沒見到過,不知道粘性如何,火如何去控制,很有可能會失敗。”龐中雲看了材料之後,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我知道,材料呢,確實是少了一點,就這麼多,還請龐掌櫃多費心,哪怕就燒製出來一個。”江晨說道。
“行,既然江郎君是楊掌櫃的朋友,這活我就接下了,你也放心,我的作坊對每一個單子都是盡全力的,不會敷衍了事。”龐中雲笑道,能做到揚州最大最好的瓷器作坊,是不可能做砸自己招牌的事。
“那就有勞龐掌櫃了。”江晨拱手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下起了毛毛細雨,跟龐中雲客套了幾句後,江晨跟殷樂山就離開了窯場。
這場雨一下就是三天,不過好在只是毛毛細雨,並未像上次一樣的大暴雨,沒有完成洪澇災害。
下雨天,沒了出門的機會,江晨就都窩在了家裡,偶爾去店裡看看,這算是休息夠了。
不過這下了雨,氣溫突然降低,林楚楚就受了涼,感冒了。
看著臉色蒼白的小妮子無力的躺在床上,江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