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門外的反軍嚷嚷鬧鬧,封住了所有出口,擺好了攻城器械,可是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而東城樓之上的呂安不敢有一點鬆懈,還吩咐人加固了城門。
守城的兵士分列城牆兩邊,手持弓箭,雙目緊盯反軍的一舉一動,不過看到反軍的人數是自己的十幾倍後,不禁的覺得非常擔心,惶恐不安。
老天也似乎非常的配合,密佈烏雲,大作狂風,使得萬軍壓上的揚州城更加的岌岌可危。
只見寬闊的河道上又駛來三艘大船,停靠在了港口,一個身穿金『色』錦衣的中年男子在兵士的簇擁下,走下了船。
左飛早已在港口處等著了,不過看到中年男子面『色』冷峻,頓時冷汗直流。
“左將軍,這城門為何沒有攻下來?大軍必須要進城,否則一旦朝廷的援軍來了,我們如何抵抗?”說話的人正是揚州轉運使莫輕寒。
江晨和李德謇猜的沒錯,莫輕寒是天子教的人。
左飛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對莫輕寒冷哼一聲,道:“這事要好好問問你準備在城裡的內應!”
中年男子淡淡的道:“左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飛恭敬的道:“主上,我帶領喬裝打扮後的兵士們到達城門外,等了許久,並未見到莫大人準備在城裡接應我們的人,我見時辰已過,不得已只能強行奪取城門,但受到了守城兵士的頑強抵抗,最終,被他們把城門給關上了。”
“怎麼會?”莫輕寒驚呼一聲,又對中年男子道:“主上,肯定是城裡出了什麼變故,不然他們不會不按計劃做的。”
“你在城裡安排的人,是你的兩個妹夫吧?”中年男子問道。
莫輕寒臉『色』微變,準備解釋,就見到牛山跟朱逢春被幾個士兵帶了過來,急道:“你們倆怎麼會在這裡?”
為首計程車兵道:“主上,這兩人是從一艘畫舫上下來的,說是莫大人的親人,有重要的事情彙報。”
中年男子依舊是那副冷峻的面孔,左手不斷撫『摸』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了一眼莫輕寒,對士兵們道:“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
“是,主上。”士兵們返回了自己的崗位。
此時牛山跟朱逢春是第一次見到天子教主上,心裡還有些小激動,不過看到大舅子莫輕寒的臉『色』後,立馬又低下了頭。
“我問你們話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左將軍說沒有等到你們在城裡的接應,到底是什麼原因?”莫輕寒氣憤道。
原來,莫輕寒是受不了兩個妹妹整天在耳邊嘮叨,才答應拉這兩個妹夫一把,讓他們在城裡做內應,可沒想到卻是出了問題。
牛山跟朱逢春對看一眼,道:“妹夫,本來我們是要在城裡接應左將軍的,可是殺了四國使節後,我們擔心被程咬金髮現,就先帶著糧食出城了。”
“蠢貨,誰讓你們擅自做主出城了!”聽了兩人的理由,莫輕寒氣的不行。
牛山跟朱逢春知道是做了不該做的決策,低下頭沒有接話,不過殺了四國使節可不是小罪,待在城裡要是被抓,肯定是要被殺頭的,能升官發財、報仇解恨,固然是很好,但要是因此丟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輕寒,事已至此,責怪他們也無用,況且他們也替我收購了不少軍糧、軍餉,也算是將功補過了。”說到這,中年男子突然笑了,非常自信的道:“一個揚州城而已,我一萬兩千兵力在手,破城,只是想不想而已。”
“是。”莫輕寒怒瞪了一下牛山跟朱逢春,好在主上沒有降罪,又道:“不過主上,這揚州城有護城河環繞,易守難攻,而且程咬金還在城裡,我們大軍怕是不好打進去。”
聽到這,左飛哼了一聲,道:“莫大人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事。破城?呵呵,不勞你費心。”
“你……哼……”莫輕寒也是冷哼而對。
“行了,左飛去通知徐元帥來見我。”中年男子對左飛說完,又對莫輕寒說道:“輕寒,你去把截獲的糧餉給安頓好。”
“是,主上。”兩人齊聲道。
幾人離開後,中年男子來到了臨時營地。
“國師,近來可好。”要是江晨在這,肯定會大跌眼鏡,中年男子口中的國師,竟是上官弘義。
“勞主上牽掛,貧道很好,而且還帶來一個好訊息。”上官弘義笑眯眯的說道。
“哦!”中年男子欣喜道:“國師快說,是什麼好訊息?”
上官弘義輕撫鬍鬚,拂塵一甩,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