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一輛馬車飛速行駛的馬車停在了獨醉樓大門外。
“程將軍,江大人。”獨醉樓外,周振翱面『色』蒼白,身子有些顫抖,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滲出。
“四國使節沒事吧?”程咬金黑著臉問道。
“都……都……死了。”周振翱猶如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江晨大吃一驚,問道:“周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他方才跟李靖去找程咬金和魏徵,不過沒說兩句話就來了人,說是獨醉樓出了事,李靖和魏徵不能『露』面,他就跟著程咬金一起過來了。
“程將軍,江大人,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周振翱帶路,邊走邊道:“今早來獨醉樓換班的衙役在門口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就來通知了我,而我到了這裡,破門進去以後,發現了四具屍體,正是四國使節。”
進到獨醉樓內,發現裡面除了一些擺設外,就只有守在屍體旁的衙役了。
“獨醉樓的人呢?”江晨問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獨醉樓一個人都不知道吧?
“除了找不到的朱逢春夫『婦』,獨醉樓的下人,還有我們三十個負責四國使節安全的衙役,全部都被毒死了。”周振翱回答道。
看到躺在地上已經涼涼的四國使節,程咬金也難以承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江晨眉頭擰成了麻花,這也太狠毒了,一夜之間,幾十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昨夜你是什麼時辰離開獨醉樓的?”程咬金穩定心神後,朝著周振翱問道。
“回程將軍,昨夜雷電交加,狂風大作,四國使節覺得在畫舫上也沒什麼意思,就回獨醉樓休息了,我是在二更天的時候回府的,當時他們都還好好的。”周振翱回答道。
“那麼說命案是昨夜才發生的,能不聲不響毒死這麼多人,只可能是獨醉樓內部的人。”程咬金分析道。
“大人,朱逢春、牛山的府裡一個人也沒有找到。”就在這時,一個衙役跑進來稟告道。
周振翱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現在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找不到了,那麼這個罪就落到他的身上,四國使節在揚州出了事,他是脫不了干係的。
“等等,周大人,剛才你有說到畫舫?是什麼畫舫?”江晨似乎抓到了一絲線索。
“是昨夜朱逢春找來招待四國使節的畫舫。”周振翱回答道。
“江小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程咬金問道。
“程叔父。”江晨把他拉到一旁,小聲道:“朱逢春可能是借用畫舫把在揚州城裡收購的稻米運出去。”
程咬金想了下,道:“可城門卯時就開了,現在是辰時,畫舫怕是早已經出了城。”
他沒有問朱逢春為何要殺四國使節,因為來獨醉樓的路上,江晨已經跟他分析過了。
“這就麻煩了。”江晨說道。
按道理現在已經知道四國使節出了事,心裡的那分不安應該消失了才對,怎麼還在持續呢?
剛想到這裡,忽然聽得隱約有雷聲轟鳴。
這老天又來了嗎?
江晨細細一聽,似乎不對勁,打雷就算迴響再長,這一聲雷響也不會持續一分多鐘吧?而且還沒停下來。
程咬金側著耳朵一聽,道:“這是戰鼓聲,應該是從東邊傳來的。”
到底怎麼回事?
為何會有戰鼓聲?
東邊不就是港口方向嗎?
此時,周振翱顫抖的說道:“沒錯,是戰鼓聲,是東門傳來的戰鼓聲,有人要攻城!”
身為揚州刺史,他當然明白這戰鼓聲音代表什麼。
“天子教!”
江晨跟程咬金對視了一眼,立馬出了獨醉樓。
“宋英,你快去通知處默,讓他帶著他的人趕緊進到城中來!”程咬金對自己一個手下說道。
江晨也來到殷樂山身邊,道:“殷大哥,你快去通知我大哥,天子教似乎要攻打揚州城了。”
兩人騎著馬,迅速的離開了。
“哼,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通知你的人關閉城門!”程咬金朝著慢一步出來的周振翱吼道。
江晨跟著程咬金來到了東城門,一路上全是慌張跑回家的百姓,街上已經跟炸了的馬蜂窩一般,到處都是一片嗡嗡聲。
“程將軍,江大人。”一個守城計程車兵剛好是認識他們。
程咬金問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