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確實是極品,藥師,你真不夠意思,一個人自己享受,也不分一點給我。”程咬金眯著眼睛說道。
江晨有這麼好的茶葉,不可能不孝敬給李靖,幾次去李靖家裡,可否沒有見李靖拿出這茶葉來招待,肯定是藏著獨享了。
而李靖則是喝著自己的茶,沒有理會程咬金,要是讓你知道了還得了,怕是連茶沫都不會給我留下一顆。
江晨暗暗偷笑,看樣子自己送給義父的那些茶葉,義父沒有拿去送人,或者拿來待客。
他跟李淵講了這茶葉的獨到之處,還有茶道上的學問。
“魏徵,這茶葉是不是比宮裡每年進貢的茶葉要好?”李淵一杯茶湯喝完,微笑著問魏徵。
江晨眼皮跳了跳,怎麼感覺好像不妙啊。
這時,品著茶的魏徵,說出一句讓江晨吐血的話來:“不如,宮裡以後的茶葉,就讓賢侄來供應吧。”
魏徵不愧為魏徵,一眼就洞察了李淵的實際想法,不過我特麼又不是開茶廠的,給宮裡供應茶葉,哪有那麼多人力物力財力。
黑,真的黑。
“魏徵,好提議。”程咬金笑眯眯的說道。
“呵呵,難得知節會贊成我的提議。”魏徵微笑著說道。
江晨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慨,然後看向了李靖,不過得到的是一個愛莫能助的笑臉。
他嘆道:“李伯父,魏叔父,程叔父,你們能喜歡我的茶,是我的榮幸,不過,要給宮裡供應茶葉,肯定不是個小數目,且不說哪裡能弄到這麼多的茶葉,就算是弄到了,也沒有場地和人力去做啊。”
李淵摸著鬍鬚,很有深意的看了江晨一眼,道:“你的晨楚軒是茶樓吧?”
江晨摸了摸鼻子,這有什麼關係嗎?
李淵淡淡一笑,道:“看來我也不能顯得不太近人情,讓你一個人負擔宮裡全部茶葉供應茶葉,確實是有點難為你了,這樣吧,我在揚州有一個茶園子,送給你了,這樣總算是可以了吧?”
這……
江晨知道茶鹽鐵在古代是戰略物資,屬於國家管控的東西,很多茶莊茶園不是在官府,就是在世家大族手裡,也正是因為如此,收了揚州附近所有散戶茶農合格的茶葉,也只夠勉強維持兩個茶樓使用而已。
不過李淵剛才還因為李慕雨的事……怎麼才過了半天就送起了東西,而且一送,就是一個大茶園。
這裡別問江晨怎麼知道李淵要送的是個大茶園,難道高祖皇帝的茶園,會是個小茶園?
在座的李靖,魏徵,程咬金,也料不到李淵會對江晨如此看重,方才還不同意自己女兒跟江晨在一起,現在又大方的送了一個茶園給江晨,而且還讓江晨給宮裡供應茶葉,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相當於是做貢茶了,要知道現在的貢茶是大唐幾個名茶園、名茶莊獨貢的,它們都是有些悠久的茶歷史,才能獲此殊榮。
不過,只對比茶的話,江晨的茶葉確實是極品,做皇家貢茶完全夠資格。
江晨斟酌著,最後,誠懇的說道:“李伯父,這茶園太過貴重了,小侄實在是不敢受。”
李淵眼中閃過一絲已經消失多年的帝王鋒芒,凝視著江晨,似乎要看穿他的內心。
只見江晨面色不該,誠懇的抱著拳頭。
許久之後,李淵眼中又再次充滿了滄桑,道:“好好對待暮雨,我有些乏了,明天再去屯田。”
這沒頭沒尾的對話,讓江晨很摸不著頭腦。
“那我送伯父去客房休息。”李淵沒說要回府,江晨只能是安排在自己這了。
看著這個背有點弓了的唐高祖,江晨明白玄武門事件給他帶來的是什麼。
都說虎父無犬子,但是又有誰知道有一個虎子到底有多少難言的苦衷?更何況李淵的虎子還不止一個。
在江晨看來。
太子李建成性頗仁厚,很有乃父之風,又功勳卓著,並無大的過錯,李淵鑑於隋朝更換太子,動搖國本而迅速滅亡的前車之鑑,肯定是沒有任何理由廢太子。
秦王李世民翦滅群雄,軍功赫赫,確實是功高難賞,而且李世民性格剛烈果決,若為了維護太子而廢黜秦王,李淵肯定也是於心不忍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素來重視親情的李淵最不願意看到的,應該就是自己的兒子為了爭奪皇位而骨肉相殘,他能做的也只有儘可能地調停三個兒子之間的矛盾,希望他們能和睦相處。
而且為了調和李建成與李世民的矛盾,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