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樂山進了縣衙沒一會就出來了,戶籍的事已經辦理妥當。
其實上個戶籍,對於殷樂山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他與李輝一樣,在左武衛同是隊正,官階正七品上。
寧縣這樣的小縣城,只是大唐的一個下縣,縣令的官階只有從七品下。
所以,殷樂山要是表明了身份,縣令也要稱呼他一聲大人,何況他還是軍官。
兩人離開縣衙,剛好到了午飯時間,江晨為了感謝殷樂山幫他搞定了戶籍,拉著殷樂山就去了酒樓。
兩人進了一家名叫東來居的酒樓,規模與江晨茶樓的前身金風樓差不多大小,生意還算是不錯。
“江掌櫃,裡邊請!”一進門,酒樓夥計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或許因為茶樓工人月錢的事,這酒樓的東家不喜歡江晨,但這些酒樓夥計卻是對他喜歡得緊,都想跳槽到他的茶樓。
在夥計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三樓的雅座。
夥計用隨身攜帶的布巾擦了擦桌子,又熟練的為他們倒了茶水,然後滿臉堆笑的問道:“江掌櫃,你們要點些什麼菜?”
江晨掃了周圍一眼,眼睛還算不錯,問道:“你們這裡都有些什麼招牌菜?”
夥計嘿嘿一笑,道:“江掌櫃,我們東來居最有名的當然是揚州菜中四寶,松鼠桂魚、金錢蝦餅、象芽雞條和葵花斬肉。”
江晨也算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雖然是現代的,但對這四道菜還是知道的,除了葵花斬肉後來改名叫了獅子頭,其它三道菜都還保留著原來的名字。
“嗯……”江晨喝了一口茶,道:“這四道菜都來一份,然後在把你們店裡做的最好的雞、鴨、魚、豬、牛、羊這些菜式各來一份,對了,再來一壺你們店裡最好的酒。”
“好嘞,江掌櫃你們稍等片刻。”夥計應了一聲,跑下樓去了。
“老弟……你這點的也太多了吧,咱們兩個吃不下這麼多。”殷樂山擔心道,他這一下點至少是十幾個菜了。
“殷大哥放心,吃不了咱們可以打包嘛,難得上一次酒樓,咱們就放開了吃。”江晨笑道,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樣子。
殷樂山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也沒再說什麼。
其實江晨是想試試大唐酒樓的菜式,這對他接下來要進軍餐飲業有幫助。
縣城撤掉嚴管之後,商業這一塊蕭條了許多。
五六家酒樓也只有三家開業的。
候越本是為天子教斂財,結果是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也害苦了寧縣不少商賈。
當初為了安全,一些商賈聽了劉三全的建議,拿出自己大部分的銅錢跟候越換成了官票。
候越一死,就爆出他與閻羅殿合謀騙財,這些商賈手上的官票都是他偽造的。
上報朝廷有什麼用,這麼多年了,閻羅殿任是逍遙法外。
所以這些商賈也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也不知道是點的菜太多,還是東來居廚房的效率就是這麼慢,等了好一會才開始上菜。
“江掌櫃,你們慢用。”菜上完了,夥計也退下了。
江晨開始打量起這一桌子滿滿的菜,除了那四道比較有名氣的菜外,其它的多是清蒸、水煮和白切,品相很普通。
“殷大哥,我敬你一杯。”
兩人拿起酒杯走了一個。
都是男人,而且頗為熟悉了,也就不顧及什麼吃相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兩杯酒下肚後,江晨杯裡就換成了茶,東來居的好酒度數也不高,但他的酒量就跟這酒的度數一樣的低。
殷樂山知道他酒量低,也沒有為難他,倒是自己喝開了,又讓夥計拿了兩壺上來。
江晨則是一個勁的吃菜,每吃一個菜都忍不住的搖搖頭。
“老弟,這菜不合你胃口?”殷樂山打了個酒嗝,這些菜雖比不上上等酒樓的菜,但也還算過得去。
江晨微微一笑,道:“吃是可以吃,就是味道差了點。”
他並不挑嘴,現在只是以一個美食評判的身份在吃這些菜,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殷樂山見他吃進嘴了,並沒有嚥下去,而是又吐了出來,便指著他面前的小碗問道:“那老弟你這是為何?”
江晨笑道:“這是一個品菜的方法。”
殷樂山是個糙漢子,心細也只是在對待追蹤敵人上,現在聽得有品菜的方法,覺得有意思,便問道:“老弟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