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江晨覺得自己沒必要跟李德謇去爭論這個,一個稱呼而已。
昨天遇到李德謇的時候,他的臉上沾染了不少血跡,回到家又已經天黑,忙於處理林槐的事,所以沒怎麼留意到他的長相,此時仔細一瞧,他雖然不是那種玉樹臨風的美男型別,但那劍眉星目,強健體魄,看起來也是英氣逼人、氣宇不凡,十足的一個硬漢。
不過李德謇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江晨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李大哥,昨天那種情形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些不知所措,加上家裡還有急事必須要回來處理,所以就沒有帶你去到縣城就醫,小山村也沒有個郎中大夫,最後就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你的傷口。真是不好意思,待會我就送你去縣城。”
李德謇擺擺手,微笑道:“恩公哪裡的話,這已經是救了德謇的命了。也好在恩公當時沒有去縣城,那裡恐怕是已經有閻羅殿的人了。外傷已無大礙,內傷慢慢調理就好。”說著又是掙扎著坐了起來。
“你這又是做什麼?你想要什麼跟我說就好,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需要休息。”江晨急忙說道。
“德謇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待父親交代的事情完成,德謇必會回來報答恩公。”李德謇虛弱的說道。
江晨聽出了他的意思,道:“你要離開?”
李德謇點點頭。
“我想令尊交代的事肯定是很重要的,我要是留你,不合情理。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正因為事情很重要,所以你才要保證自己一定能完成,而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閻羅殿的那些殺手,我看連我們田裡的一個莊稼漢都打不過,人沒了,那還談什麼大事。”江晨緩緩說道。
李德謇撐著那重傷的身體想要試著站起來,可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體內的傷痛,頓時冷汗直冒,心道:父親見我未按約定時間回去,也會猜到我此行的結果,還是按恩公說的先養好傷,待父親到來後才能相助。
“恩公教訓的是,是德謇考慮得不周全,只是那閻羅殿是專業殺手組織,沒有見到我的屍首,肯定是不會就這麼放過我的,要是留在這裡,豈不是陷恩公於危險之中嗎?”
“這個你可以放心,附近有六七個村子,我們這裡地處偏僻,那些人要是知道你藏匿在這裡,昨晚就已經殺過來了,我看他們多數會守株待兔,你不走反而會沒事,安心養傷就好。昨天那裡死了很多人,我想官衙應該已經知曉,下午的時候我去一趟縣城,打聽一下,順便幫你抓幾服治療內傷的藥。”江晨再次扶他躺下。
“可是……”李德謇心裡猶豫,還是想走,怕真的連累到江晨。
“沒有可是,你這命算是我救的吧?那就得聽我的。好了,你休息,我還有事要去做。”江晨板著臉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看著江晨離開的背影,李德謇甚是感動,躺在床上,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頗重,剛恢復的體力已經透支,再次昏睡了過去。
下樓的江晨考慮到事情或許真如李德謇說的那般嚴重,叮囑在院子裡玩耍的林楚成不要出門,又上王有家囑咐他一遍,才去自己的蔬菜大棚。
出了村子,一路上遇到不少在忙農活的村民,他們都非常熱情的與他打了招呼,昨玩他與崔柳丕交易的時候,有不少人在聽牆根的,他為林楚楚一家花了五千貫錢的事一大早就傳遍了清水村,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因為這件事在村民心中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也是江晨樂於見到的,關係弄僵了,以後還怎麼要在這裡發展。
來到蔬菜大棚,見到正在忙碌的林楚楚,她一身粗布麻衣,挽著袖子,拎著一個木桶在澆水,額頭鼻尖上掛著晶瑩的汗珠,臉上沒有絲毫疲態,反而是掛滿了幸福的笑容。
江晨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到了她的身後,笑道:“是什麼喜事讓我的楚楚這麼開心啊?”
“呀……”林楚楚先是一驚,但聽到是那熟悉的聲音後,轉身欣喜道:“大哥,你來了。”
“傻丫頭,看把你累的。”江晨從她手裡拿過木桶放在地上,用衣襟為她擦去臉上的汗珠,柔聲道:“這事讓大力去做就好了。”
這時旁邊大棚裡的王大力啊嚏一聲,打了個噴嚏,心道:是誰在想我?
而林楚楚見他關心自己,甚是歡喜,那親暱的動作令她心跳加速,雙靨紅暈,雙眸亮晶晶的,說道:“大哥,我不累的。”
江晨知道她想幫自己,不想拂了她的心意,讓她傷心,笑道:“那好,我們一起弄,男女搭配幹活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