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把澆花水壺遞給小蘭,對她說道:“小蘭,幫我把剩下的澆完,我跟夫君說會話。”
小蘭點頭道:“好的娘子。”
林楚楚又提醒道:“天氣雖然炎熱,但也別澆太多水,按我剛才澆的量就好。”
小蘭笑著道:“娘子放心,我曉得的,一定不會多澆一分,也不會少澆一分。”
林楚楚點點頭,這才拉著江晨去了亭子裡說話。
夏末的揚州依舊炎熱,花草樹木都是焉焉的。
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聽著緩緩流淌的池水,感受著微風帶來的絲絲清涼,倒也是十分愜意。
握著林楚楚的柔荑,江晨繼續問道:“夫人,現在可以說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了吧?”
林楚楚嘻嘻一笑,說道:“夫君,你猜猜。”
這小妮子竟也學會了賣關子,她這是明顯的喜於言表,肯定不是什麼小事,難道會是……
江晨突然激動起來,看向林楚楚的小腹,欣喜道:“夫人,你不會是有身孕了吧?”
林楚楚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旋即又升起一抹紅暈,羞道:“夫君,我……我還沒有。”
不是麼。
江晨摸了摸鼻子,會錯意了。
林楚楚偏過頭去,不敢看他,低聲問道:“夫君,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江晨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凝視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說道:“傻丫頭,不要胡思亂想。”
花了不少時間,才安慰好心情低落的小妮子,江晨深深舒了一口氣,暗罵自己說話不經大腦,要是懷孕了,不應該有噁心、嘔吐、喜酸……等等那些症狀嗎。
林楚楚心情平復了,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不過想到這,臉又不禁紅了起來。
“哎呀……”
見她突然驚呼,江晨急忙問道:“夫人,又怎麼了?”
林楚楚方才思緒被打亂,差點把要跟他說的事忘了,遞給他一樣東西,說道:“夫君,你看這是什麼?”
“信?”江晨從她手裡接過來,信封外面沒有署名,問道:“夫人,這是誰給我寫的信?”
在大唐,除了李靖,江晨再想不到會有什麼人給他寫信,但要是李靖的來信,不是經由李德謇的手送來,就是信使親自交到他的手上,不可能是先給林楚楚。
林楚楚見他看著信封發呆,輕聲說道:“夫君,這是暮雨姐姐給你寫的信,是剛才你跟張道長談事情的時候,小慈送過來的。”
李暮雨寫的信?
昨天才去看過她,怎麼今天就寫了封信過來。
而且她就在城裡,兩家距離又不是很遠,用得著寫信嗎。
難道是有什麼不好當面說的話,才用寫信這種方式?
江晨拿著信封,並沒有著急拆開,看裡面信上寫了什麼,而是看向林楚楚,問道:“夫人,你看了嗎?”
林楚楚搖搖頭,她心裡好奇,但沒有經過江晨的同意,她是不會亂看的,即便是江晨很寵她。
江晨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們一起看吧。”
林楚楚是想看李暮雨給江晨寫的是什麼信,但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心裡猶豫要不要看。
其實她對於江晨和李暮雨的關係還是有一點點吃醋的,但又想撮合他們,因為她知道江晨以後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既然這樣,不如找她也喜歡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江晨已經拆開了信封,把信拿了出來。
信上只有短短的幾行字,是用文言文形式寫的,筆跡娟秀端莊,很是好看,一眼就能瞧出是李暮雨寫的,大致的意思就是想明早想請他們一起去郊遊。
“咦……只是去郊遊而已,讓小慈來說一聲就好了,暮雨姐姐為何還要寫信這般麻煩?”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林楚楚也看完了信上的內容。
江晨覺得也是,不過想到李暮雨是個才女,信上寫的東西有可能還另有含義。
反覆看了幾遍信上的那幾行字,終於是發現了端倪,這每一行字的最後一個字都可以拆開,然後再組合成新的一個字,最後得到的是三個字——思江郎。
我滴乖乖,江晨暗呼,李暮雨這麼大膽的嗎?
又想到昨天她抱住自己表白,似乎還真的挺大膽的。
雖然江晨不想瞞林楚楚,但是李暮雨表達的“思江郎”,他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好打哈哈道:“估計暮雨她想練字了,就用寫信的方式來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