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擦擦汗。”見他滿頭大汗,林楚楚急忙遞過去一張手帕。
江晨也沒多想,接過手帕就用。
王大力也是接下他的班,繼續犁下一塊田,挨近小河邊他家有五塊田在這。
而林楚楚姐弟則是回去準備午飯了。
找了塊陰涼地,看著犁田的王大力,江晨若有所思。
一塊半畝大小的田,花的時間還是太多,而且現在只有小黑,它也會累,人也會累,一天也就能犁五六畝田地。
所有的田地犁好,得十來天,而且還要天氣好,下雨的話還不能做。
現在身上還有差不多五貫錢,買牛是沒必要了,明早去一趟寧縣,去看看齊業一天的趕工做了多少新犁具,拿幾個來,再去找馬二說說看能不能租他幾頭牛,到時候請幾個人,爭取兩天內把王大力和王友家借的田地給犁好。
“就這麼辦。”明媚的陽光,徐徐的清風,江晨此時是幹勁十足。
不過王大力犁好這塊田後,已經是正午了。兩人把黑麒麟帶到一片有著嫩嫩綠草的地方讓它慢慢享用後,也先是回去吃午飯了。
“阿孃,你說要是我們能用上那新犁具,是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吧。”林文看著江晨他們離去的方向說道。
“你這是想偷懶,不過還真的是快。哼……不就是一犁具嗎?回去讓你阿耶也做一個。”林三嬸說道。
“啊……阿耶做得出來嗎?”林文細細觀察過,那新犁具比自己手上拿的複雜多了,父親做那老犁具恐怕都費力。
“你這孩子,自己阿耶都不相信。別看了,還不趕緊犁完這裡,好回去吃飯。”林三嬸瞪了兒子一眼,眼神隨後又看向了村子,心道,那臭丫頭現在連我都不喊了,真是見利忘義。
可她沒考慮過自己又何時對別人有過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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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江晨在全身肌肉痠痛下緩慢的起了床,這是很久沒有做這麼大量運動的後遺症,昨天他可是和王大力交換著一直田地裡忙到到傍晚才回來。
“江大哥,你起來了,粥我已經煮好了。”聽見聲響的林楚楚從廚房走了出來。
“楚楚,幸苦你了。”江晨洗漱好後,林楚楚又把盛好的粥端給他。
“怎麼了江大哥,是粥煮糊了嗎?是我太笨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見江晨喝了粥,臉色不怎麼好,便自責道。
“你還沒吃嗎?”江晨皺眉道。
“啊……我……”林楚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以為是江晨在怪她。
江晨起身走進了廚房,拿了一個碗,盛了粥後又走了出來,遞給林楚楚道:“吃了。”
林楚楚眼眶裡淚水在打轉,接過碗,喝了一口粥,可這粥似乎並沒有煮糊,一抬頭看到的是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江晨。
“你煮的粥怎麼可能不好吃呢,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知道嗎?”江晨笑著道:“我剛才是在想,下次教你做油條,不然天天早上都喝粥,單調了點。”
聽了江晨說的話,林楚楚點了點頭,覺得手上這碗粥格外的香。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江晨哼著周董的七里香就去找王大力了。
“江浪君,你這小曲唱的真有意思,比那紅袖樓的女子唱的好聽多了。”兩人正好在門口遇到了,王大力聽到了江晨哼的歌。
“紅袖樓?是什麼地方?”
對於江晨的問題,王大力臉一紅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見王大力這個模樣,再結合紅袖樓這名字,還能是種什麼地方?
“大力,你去過嗎?裡面的女子長得怎麼樣?”江晨笑著問王大力,想逗一逗他。
“沒……”
“美?”
“沒去過……就是有一次路過在外面聽到的。”王大力解釋道。
“行了,不逗你了,架車,咱倆上寧縣去一趟。”江晨說道。
片刻後,兩人就趕著黑麒麟出了村子,直奔寧縣。
“咦,今兒怎麼這麼多人進城?”
接近縣城,路上的人多了起來,或是趕著牛車,或是三五人作伴而行,看樣子是附近村子的人。
“是有什麼節日嗎?可最近的一個節日是清明節,又還沒到。”江城也不理解,不過這不關他們的事。
進了縣城,兩人就直奔齊業的木匠鋪。
“哇靠……怎麼這裡也這麼多人?”這木匠鋪外也是聚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