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江郎君與我商量即可,她的意見不用過問的。”林槐有些摸不著江晨的心裡,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林楚楚看著那張溫柔的臉,感受著那隻手掌傳來的溫度,心裡很是感動,可林槐怎麼說都還是她的父親,咬了咬嘴唇,解下腰間的一個小荷包,遞到父親面前,說道:“阿耶,我是自願幫助江大哥的,這裡是我這次進城賣藥草賺到的錢。”
“哼!”林槐直接甩手將女兒手裡的荷包打飛,冷聲道:“你這才幾文錢?”
荷包掉落在地上,發出玎玲的響聲,幾枚銅錢滾了出來。
江晨微微嘆息,林楚楚這麼做恐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藥草是她辛辛苦苦採回來的,錢是她與弟弟生活僅有的保障,父親不僅沒有擔起這個家的責任,反而向她索取。
現在不用等王大力來,江晨也知道林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這樣的人在古代有,在現代也有,是他最看不起的那類人。
可在古代,父母擁有的權利是江晨不能想象的,父母可以賣兒賣女為奴為婢,可以為兒女的婚事做主,可以決定兒女的生死。
方才林楚楚那般忤逆父親,是她以前不曾做過的,甚至都沒有想過。
江晨走到房間角落,蹲下撿起掉落的銅錢,緩緩說道:“金錢是無底的大海,可以淹死人格、良心和真理,你本可擁有,卻親手湮滅,最終失去的是所有。”拍了拍荷包上的灰塵,拉過林楚楚的手,將荷包放在了她的手裡。
“叫你一聲林叔叔是給你面子,不過我覺得你不配做楚楚和小成的父親,你走吧,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江晨轉身對著林槐冷笑道,他根本就沒考慮過給錢,只是想套下林槐的話,看林槐要幹什麼而已,所以才和林槐說這麼多。
“你說什麼?”林槐牙齒咬的滋滋作響,臉頰上滿是怒火,大聲道:“小子,你是在叫我走?”
“你要是不聾的話,我是在叫你走。”江晨看著他說道。
林槐一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嘲諷地說:“這裡可是我家,要走的人可是你,不過你在這住了這麼些天,用了吃了我家不少東西,三貫錢得留下來。”
“阿耶,你怎麼能這樣?”林楚楚對父親已經絕望。
“死丫頭別說話,晚點再收拾你,趁我不在家,想聯合外人來搶我財產是吧!”林槐冷聲道。
江晨搖頭好笑,你這有財產能搶?也不與他爭辯,冷聲道:“我不想動手,你最好趁我現在心情還好,早點離開。”
他的眼神變得冷漠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早已不在,轉了轉脖子,發出咯咯的響聲,一副不耐煩要動手了的樣子。
“你……你想做什麼?”江晨可是一米八的個,身體雖然不是很魁梧,但在林槐那瘦小身子面前猶如一座大山,嚇得他不禁後退了幾步,說話的語氣也弱了下來:“你別亂來,這裡可是我家,這裡可是我們清水村!”
“這裡可不是你的清水村!”此時,王大力大步走進院子,聽到林槐的話哼了一聲道:“林槐,你還敢回來?是不是上次卸的胳膊養好了!”
“王大力!”林槐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恐懼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恨。
“楚楚,是不是他又來要錢了?我說林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每次賭輸了,不是來村子裡小偷小摸,就是來打楚楚賣藥草錢的主意。”王大力鄙視的說道。
“你……你們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江晨是外人,林槐還可以橫得起來,但是王大力一來就不一樣了,他在王大力手上吃過不少苦頭,在村裡名聲又差,人多鬧起來吃虧的還是他,所以林槐選擇先離開,在好好算計算計。
“大力別追了,讓他走吧。”江晨叫住了要去追林槐的王大力。
“算他跑得快,不然這次非把他兩隻胳膊都卸了。”王大力哼了一聲,說道。
林槐離開,林楚楚和林楚成的情緒也都恢復了過來。
而此時林楚楚才發現自己手還是被江晨拉著,方才注意力不在這,現在感覺到他手心裡傳來的暖意似乎是流進了自己心裡,臉頰頓時紅了起來,心撲通撲通亂跳,下意識的將手抽出來,輕聲道:“江大哥,我去把飯菜端過來。”說完羞紅著臉跑了。
江晨摸了摸鼻子,心道是這小妮子臉皮太薄了點,還是我的臉皮太厚了點。
吃飯的時候聽王大力講了有關林槐的事。
林槐在清水村是出了名的爛賭鬼,只要有錢就往寧縣的賭坊跑。
以前林楚楚母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