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之際,李靖解下了腰間一塊玉佩,道:“你不喜錢財,不進仕途,這塊玉佩是大郎的阿孃送與我的,現在就當做給你的禮物。”
“這玉佩既然是阿孃送給義父的,孩兒怎麼能要,不行不行。”江晨連忙擺手道,兩人的定情信物他怎麼能要。
這一舉動也能看出李靖對江晨的喜愛。
“讓你收著你就收著。”李靖瞪了江晨一眼道。
“三郎你就收下吧,不然待會阿耶生氣了,有你受的。”李德謇在一旁提醒道。
不會動手吧……
江晨接過玉佩收好,道:“孩兒謝謝義父。”接著繼續為他們倒茶。
扯了一會家長裡短,這壺茶也已經泡到了第三次。
現在關係親近了,李靖也不再擺著架子,而是靠在舒適的單人沙發上,享受好茶好曲。
“三郎,昨日的事情義父沒有為你出頭,不會怪義父吧?”李靖怕他心裡會有想法。
“當然不會,義父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江晨笑道。
“哦?是何原因,你說說。”聽他這麼一說,李靖來了興趣。
“義父身為宰相位高權重,即便被陛下欽定為黜置使,來到江南,去的也該是揚州城,寧縣這種小縣城派個下屬前來即可。”江晨頓了頓,看了一眼義父的表情,繼續道:“而義父卻是親自前來寧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許與大哥在寧縣被閻羅殿的人追殺的事有關。”
“不錯,還有嗎?”李靖繼續問道。
“或許還與候縣令有關。”江晨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三郎何出此言?”李德謇心裡驚訝,三郎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想候縣令應該早就收到訊息義父要來寧縣,所以才會把新犁具的事上奏陛下,而且在義父到來之日還特意邀請孩兒前往,或許是想借此事掩蓋什麼。”說完,江晨又補充道:“不過這也只是孩兒胡亂猜測的,若是不對,還請義父不要怪罪孩兒失言。”
“三郎,你這真的是瞎猜的?”李德謇問道,覺得不可思議。
看到大哥這個反應,難道真的蒙對了?
江晨笑道:“大哥,我真的是胡亂瞎猜的。”
“三郎你說的很對,此次陛下派義父來江南不僅是考察官吏,最重要的是查探隱藏在江南的兩大憂患:閻羅殿與天子教。”李靖說道。
“閻羅殿孩兒聽大哥說過,是個猖狂的殺手組織,但這天子教又是個什麼東西?”江晨問道。
“天子教是一些前朝殘餘亂黨組成的反叛勢力。”李靖解釋道。
怪不得敢用天子這個詞,不過即使是謀反,也不用派宰相過來吧,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回憶了一下,距離李世民幾個兒子謀反好像還有好幾年。
想了一會也想不明白,江晨就把這個問題從腦海中剔除了,當然也不會去問,雖然現在已經是李靖的義子,但他還是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難道候縣令與這兩個組織有關係?”他問了個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這也是今日義父來這裡的目的之一,昨日為了試探候越,就把你救下大郎的事說了。”李靖說道:“你不用擔心,候越是有問題,但也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義父出現了,他們的注意力只會在我的身上。”
“那義父豈不是非常危險。”江晨擔心道,那閻羅殿可是隻要有錢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的。
“哈哈,三郎不必擔心,義父大大小小的戰事經歷數百次,突厥鐵騎都留不下義父,兩個小小民間組織能掀起什麼風浪。”李靖笑道。
“三郎放心,阿耶是有所準備才下江南來的。”李德謇說道。
“不過義父與大哥在明,他們在暗,還是小心為好。”江晨又道。
兩人這都是點了點頭。
李靖又提醒道:“為了安全起見,收你為義子之事暫且不要對外張揚。”
“好的義父,孩兒曉得。”江晨也知事情輕重。
“三郎,昨日你說一旦你種的東西出來了,一定能解決大唐人民的溫飽,可是醉話?”李靖還記得昨晚他說的話。
哎喲,昨晚還真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這酒以後得少喝。
江晨猶豫要不要告訴李靖,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他,反正以後也會知道。
“義父,當時孩兒說那句話的時候確實是醉了,但那句話並不是醉話,師傅他辛苦一輩子,就是為了能讓大唐人民的生活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