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白馬寺我從來都沒去過,所以不瞭解情況,不過我自習武以來,就聽過滄海大師的光榮事蹟,我也知道佛家功法很講究心境。若是調皮搗蛋,應該到不了很高的境界……所以說,我陸西法寧願相信白馬寺是出了一些敗類也不願意將之全盤否定……”
李無常侃侃而談,“我很相信寺中有很多悲天憫人的大師,但絕不是你戒財,而且我也敢打包票,你帶頭來房陵偷我東西不是奉了滄海滄河兩位大師的命令,而是蘇寒那傢伙唆使的……是不是呀?是的話就說一聲或者點個頭,將來我也能對白馬寺客氣一點……”
戒財沉默不語,似是預設了李無常所言。
然而卻有人忍不住反唇相譏道:“白馬寺哪輪到你這個小混混說三道四?”
發聲之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雖然看上去營養不良,但此時的表現卻非常硬氣。
“好膽!”左右親衛怒吼一聲,當即衝上去給了中年漢子幾拳。親衛們的手上都是帶著凸狀鐵環的,幾拳下去,沒有護體真氣保護還真受不了。
可憐啊,好好的一個武功高強、平素高高在上的白道大俠,直接被打吐了,想要反抗卻無能為力,不僅無法集氣,就連骨頭都是軟的,肋間生疼,不用看,一定紫青紫青的。
姜明倫搖頭,淡淡道:“都到這地步了,我勸你把脾氣收一收,出言侮辱我們法帥這個心胸狹窄的角色,不是找死是什麼?這此只是個警告,再有下一次,直接上刀子了……白馬寺就不能說了嗎?輪到你去維護?你維護維護你自家的幫派好不好?”
中年壯漢怒視,不過終究說不出硬話來了。
李無常多少能抓到他一些心思,不管如何,就是抱緊白馬寺的大腿,說不定什麼時候能逃出去呢,到時候為白馬寺的頂撞了法帥軍大頭領這一出就是資本。
“陸西法,你想怎麼樣?”一個看上去頗為穩重的高手沉聲問道。
“先問一個問題……”
李無常好整以暇,認真看著那位穩重之士,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沉穩高手哼聲道:“廢話!”
李無常露出笑容,“那就是想活咯,很好,我很喜歡你這種直爽的漢子……大家都是道上的,在江湖上打混已久,自然明白代價是什麼意思。我這人早前是做生意的,很好說話,信奉一手給錢一手給貨。不過我現在不要錢,我要武功秘笈,能被稱為絕招的那種,大家懂我什麼意思嗎?只不過是打個仗而已,我卻總被敵方的高手攆的到處跑,雖然我不怕丟臉,但是對我軍士氣很有影響。眾位,要不要考慮一下幫幫我?”
眾人默然,心中大罵不已,敢情是這樣。
“不說話?”
李無常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是想死咯?你,對,就是你,不要左看右看,哪個幫派的?有什麼好的刀法劍法或者拳腳招式,亦或是輕功什麼的?”
被點到名的那個壯漢猝不及防,弱弱道:“你的輕功不是很好嗎?盧士凱都追不上……”
李無常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輕功又不是人人有條件練的……我找點其他好輕功給我手下練可不可以?給你機會了,不想死就快說。房陵城是我的大本營,你們以為那麼好闖呀?當初戒賢那廝帶了兩百多個高手過來,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當客人?因為他知道,但凡他衝動一點,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他沒告訴你們嗎?”
姜明倫適時插言:“法帥,戒賢乃妖僧,應該沒臉回去了……”
李無常拍了一下腦袋:“忘了那一出了……不提那些了,快說。”
壯漢左看右看,心有猶豫。
李無常對姜明倫使了個眼色。
鏘!
玄鐵寶刀離鞘而出,姜明倫手起刀落,碩大的頭顱飄飛,傷口的血注激射而出。
就是那麼霸氣,就是那麼直接。
這一手令其他人瑟瑟發抖,敢怒而不敢言。
對盧家那些會赤龍真氣的人可以給點耐心,對這些人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你,你來說,要不要我把問題重複一遍?”李無常臉色都沒變一下,手指繼續指。
“不用,不用!”
被點到的人顯然被嚇懵了,趕緊舉起雙手,“我說,我這就說……”
“拉到另一間,筆墨伺候,若是敢羅裡吧嗦的,那就直接上刀子,照著我剛才的姿勢來就行了。”姜明倫對親衛揮揮手。
“是,隊長!”兩個親衛馬上上前,一左一右託死豬一般將那人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