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姜明倫所料,李無常在三十來招之後就扳平了劣勢,和古浩瑜你來我往,平分秋色。
七把莽夫刃全面發揮出來,死死糾纏住古浩瑜,加上李無常抽冷子使破金式招呼,有好幾次,古浩瑜都被弄得手忙腳亂,險些翻船。
若非古浩瑜曾今領教過林齊的“冰蓮護體”,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此時已經處於劣勢了。
兩人保持著二丈左右的距離,動作均是敏捷無比,沒有絲毫留手。
勁氣交擊聲不絕於耳,水牆豎起,一堵高過一堵,偶見碎石、泥土、白魚、水草飛舞,在暴風圈中打了幾個轉之後又被甩出,拋向遠處。
此外,在李無常的蒼炎訣的高溫影響之下,激斗的場面被濃濃的水霧遮蔽,遠遠望去,如同仙境,只能模糊地看到黑影白影竄來竄去,外加李無常那紅白相間的勁氣隨處飛舞。
“嘖嘖,已經三百多招了吧?”
南岸一個親衛喃喃自語:“我看再過一陣子,這個水位都得矮几尺,這水霧也太濃了吧,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誰佔了上風!”
“那還用說,當然是法帥佔了上風了,否則哪會有這麼濃的水霧?擺明了勁力不絕啊!”
“大家小心……一條魚!”
大家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條魚迎面砸過來……應該說是半條魚,因為魚的腦袋不知道哪裡去了。
親衛走過去捻起那半條魚左看右看,接著又聞了一下,竟然聞到了一股烤熟的肉香,嘆道:“法帥明顯選錯地方了啊!否則古浩瑜那廝現在都快烤熟了吧……現在一直被水淋著,他不就爽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半晌之後皆忍不住捧腹大笑。
大笑聲傳到了北岸。
“陸賊手下那幫傢伙在笑什麼?”
“難道是陸賊佔取上風了?”
“怎麼可能?古老大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再說了,現在水霧那麼大,水牆那麼高,我就不信對岸的那幫傢伙能看清……”
“雖然看不清,但是聽聲音的話,的確是陸賊佔了主動……”
“老潘,你說的是真的?媽的,那還等什麼,抄傢伙上啊!”
“不要衝動,這是江湖決鬥!再說了,我們要上的話,對岸的那幫傢伙自然也會上,你以為姜明倫那傢伙是吃素的啊,閻將軍都差點被他一刀給劈死……”
“那怎麼辦?”
不用問了,有人來了,是馬瓊手下的斥候。
“怎麼回事?”
“潘老師,馬將軍派人來了,已經從各方包過去,這次定要將陸賊擒獲,至不濟也要將他殺死,為朝廷除一大害,馬將軍還請潘老師找機會主動出手,不要讓陸賊給溜了……”
“簡直是胡鬧!”潘老師面色一黑,大聲呵斥。
眾人皆唬了一跳,不明白潘老師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
南岸,情報局的兄弟來到姜明倫身邊,道:“隊長,西流果然出兵了,除江對面之外,東南和西南方向皆有,馬瓊救在東南方向,手下有不少好手,咱們是時候撤退了,石副隊長按計劃在指定路線接應……”
姜明倫點點頭,聚氣大喊:“愣少,別玩了,馬瓊來了……”
江面馬上傳來一聲:“知道了,你們先走!”
姜明倫揮揮手,“撤!”
水潭中間。
李無常收回莽夫刃,飄飛巨石之上,擦掉嘴角的血跡,對著古浩瑜又是躬身一禮,認真道:“古老師,今日非常痛快,多謝手下留情,他日晚輩若有小成,必不敢忘記古老師的賜教之恩……”
古浩瑜也及時住手,忍不住問道:“你不懷疑我?”
李無常聳聳肩,“古老師您剛才說過的嘛,您只是個侍衛而已……而且,您應該也不屑於耍那種手段!說好的江湖決鬥就是江湖決鬥,無關其他。”
拱了拱手,續道:“晚輩這就告辭了,後會有期!”
說罷身形一閃,瞬間飄出水潭,落地,幾個起落之後,消失在遠方。
“噗……”
古浩瑜吐出一口鮮血,看著李無常那漸漸散去的殘影,喃喃自語:“保重!”
老潘提氣飛躍過來,看到古浩瑜的臉色極度蒼白,趕緊過去一把扶住:“老古,你怎麼樣?陸西法怎麼看都只有二十歲出頭,竟有如此實力?”
古浩瑜撥出一口氣:“蒼炎訣不愧為三大絕學之一,比林家的冰蓮勁更加霸道,其靈活多變更在皇室的赤龍真氣之上,應付起來相當吃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