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局勢瞬息萬變,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魏信苦著臉訴說:“不久之前,四大寇加上薛鵬再一次和賈宋頂起來了,我們暗自高興不已呢。對於我們法帥軍來說,本來是個絕好的機會,找準時機出手的話,在梁州東部再拓展一點地盤完全不在話下。
哪知道出人意料的事情接踵而來。先是白道施壓,我們勉強對付過去,但是就因為那一次會面,我們就被傳成了白馬寺的狗腿子,簡直莫名其妙。我們法帥更是遭遇了不少刺殺,都不知道那些殺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白道那幫高手在通川戰場損失慘重本不關我們的事,然而各種謠言滿天飛,最過分的是有人稱一切都是我們法帥軍搞的鬼,這是什麼事嘛,接下來肯定還有的煩。現在就更離譜了,連赤龍會都摻上一腳,想謀房陵,我去他大爺的!”
魏信如此這般說了好一陣子,語氣中透出滿滿的無奈和憤怒。
“有謠言稱白道高手在通川出事是你們法帥軍搞的鬼?”李聖澤失笑。
魏信訴說的期間,他一直都在認真傾聽。
“可不是嗎?”
魏信攤攤手,接著一拍大腿,狠狠道:“媽了個巴子,不是赤龍會故意使壞吧?”
李聖澤鄭重點頭,“很有可能!”
魏信嘆了一口氣,“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對了,李將軍,你尚未回答小弟的問題呢!”
“荊州具體的情況?”李聖澤問。
魏信點頭。
李聖澤吐出一口氣,嚴肅道:“袁季同沒那麼容易垮,甚至有機會翻盤……”
以魏信的鎮定,仍被唬了一跳,“李將軍此言當真?”
袁季同翻盤?
“當真!”
李聖澤點頭,解釋道:“赤龍會和東江派的實力加起來比我們和司空盛加起來更強,而且他們早已將南郡視為嘴中肉,絕不會留一點點給我們。若讓他們拿下南郡,接下來頭一個目標就是我們巴陵,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無力阻止他們,而司空盛也幫不上忙。”
“不會吧?”
魏信有些不相信,“我聽說司空盛和湯飛虎有些交情,而湯飛虎早有進軍荊州的心思,他若是真進荊州了,東江派和赤龍會應該會忌憚一二吧?”
司空盛和湯飛虎有交情是中原皆知的事情。
湯飛虎年輕的時候在九江當過參將,那時候司空盛風頭正盛,乃九江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兩個非常出彩的年輕人在同一個地方,惺惺相惜,混出點交情不足為奇。
李聖澤冷笑,“那都是猴年馬月的酒桌交情了,現在還能剩幾分?現在都是一方大佬了,當然得為自己集團的利益為先,湯飛虎現在都被盧元恪、盧元致兄弟壓的快喘不過氣來了,哪有空閒理會荊州這點破事?”
魏信心中一動,“蘇寒加湯飛虎,實力不容小視,就算頂不住盧元恪盧元致兄弟,也不至於喘不過氣來吧?難道真如前段時間的傳言所說,蘇寒和湯飛虎鬧矛盾了?”
不應該呀!
蘇寒前段時間因為各種傳言的關係,被當白道代言人沒錯,但是他及時給湯飛虎說明了情況的。
李聖澤道:“不管蘇寒是真的代言人也好,假的也罷,他的確利用了那層關係收了不少小勢力,整體實力突飛猛進。而且,在對抗盧元恪盧元致兄弟的時候,他多次出工不出力,更妙的是,盧元恪盧元致兄弟好像領會到了什麼,專門盯著湯飛虎的部隊打,不理蘇寒……魏老弟,你若是湯飛虎,你會怎麼想?”
魏信恍然。
敢情是這樣。
看來湯飛虎短時間內是真的無法進軍荊州了。
李聖澤續道:“我為什麼說袁季同有機會反打,除了我們四家鬧矛盾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荊州南面有不少郡在很久之前開始默默集兵,應該是袁季同留的後手。”
魏信愕然道:“我們倒也探到一些那方面的訊息,說是有兵,但是規模不是很大,還有啊,南邊蠻夷之地並不富庶,一直是作為流放人犯的存在,能有多大潛力?”
李聖澤解釋:“人犯分很多種,其中包括官身,袁季同有權利處理。他若發一條戴罪立功的命令,你說那些犯官會不會拼命,挖地三千尺也要挖出水來呀……”
魏信聽得大開耳界。
“聽李老哥這一席話,魏某真是豁然開朗啊!”
魏信拱手謝過,又道:“既然李老哥對荊州的事情如此清楚,那麼對赤龍會應該也有